“米希爾伯爵,喜歡往東方跑的血族很少,貴族更少,你真是個怪胎。”

“因為我戀慕你啊,東方唯一的純血親王。”

“那就把漢語學好。”蕭君皇撫了撫少年柔順的金髮,“還有學會用筷子。”

米希爾妖媚的臉頓時皺成一團兒。

“親王殿下,你在想什麼。”

“我麼……”

蕭君煌將視線移向落地窗外,他住在黃金大廈最高層,只要一入夜,全市最美的景色,盡收眼底。

“想聽故事?”

“親王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蕭君煌拉過米希爾,“你要知道,天朝沒有你們那邊開放,就算有途徑,到手的血也都是冷的,日子久了,偶爾也想感受一下新鮮的溫熱。”

米希爾嘻嘻一笑,“所以親王出去尋找獵物了?”

“呵。”

蕭君煌不喜歡墮落少年的血液,所以他從不去酒吧尋找獵物。在他看來,作為人類,黑白顛倒的狂歡,便是汙穢的象徵。

凌晨兩點。即使是a市最繁華的街區,也安靜得很。

蕭君煌討厭那些令他感到刺眼的霓虹燈。

他躍上樓頂,離開市中心。

那一夜正好是樓子疏失去雙親的夜晚。

一輛超載貨車的飛來橫禍,樓子疏的雙親被送進醫院,因為聯絡不到家屬,搶救不及時。

兩點的時候,樓子疏趕到醫院,只接到了雙親的死亡證明。

那個時候,也沒急著見父母最後一面。

樓子疏看著醫院門外寂靜的街道,突然想出去吹一吹風。

夜風很涼,也許能把他從噩夢中喚醒。

蕭君煌就是那個時候發現樓子疏的。他被醫院散發的濃濃血氣吸引,卻發現樓子疏手裡捏著張紙站在角落裡。

毫不猶豫地落在少年面前,將他迅速按在牆上。

蕭君煌不待樓子疏反映,尖利的牙齒已經探進脆弱的脖頸。

“嗚!”

劇痛喚醒了樓子疏,卻讓他陷入另一場噩夢。

他驚覺自己正被一個男人擠在牆角,動彈不得,頭被一隻手緊緊按著,脖子劇痛無比,想張口呼救,卻被男人的另外一隻手迅速按住口鼻,險些窒息。

鮮血溫熱,甜美而且令人眩暈。

吸到忘情,蕭君煌迅速起了情、欲,他抬起腿摩挲著樓子疏的腿間,右手也不再捂住樓子疏的臉,而是將兩根手指深入他的口中,捲動他無處躲避的小舌。

樓子疏只覺得越來越冷,失意模糊,生死關頭,竟然起了本能,對著口中的手指,就是狠狠一咬。

血腥味瞬間在口腔逸開,沁入喉嚨。

蕭君煌大驚,瞬間鬆開他,雖然只有一點。卻已經來不及了。

樓子疏喝了他的血。

他喝了血族親王的血。

“可是他還沒死。”

故事聽到此處,米希爾不禁唏噓,“就算喝了親王殿下寶貴的血,只要他沒有死,儀式就不能完成,他不能變成血族,就只有死。除非……除非變成半血族,但是這個機率非常低。”

“我也很好奇。”

“難道親王殿下沒有將他帶回來麼。”

“敢咬血族的人類,他還是頭一個,我當然想把他帶回來,偏偏那個時候來了救護車,醫院裡出來很多人,他推開我就往人群裡跑,我沒有辦法,只好先離開。”

蕭君煌解開米希爾襯衫的紐扣,撫摸他白皙的肩膀。

“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多了,如果他還活著,那麼三年的幼仔期限一過,半血族的力量就會自然覺醒,他的身上就會散發我的味道,到那個時候,就算他躲到天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