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楓躺在床上,隨便翻著本書,看見春柳站在一邊,想了想,說:“春柳,我這兒沒什麼事了,你去找瑞喜聊聊去吧,順道幫我看看你家四小姐。”

春柳很是開心,答應著退了出來,她還真是有些日子沒見瑞喜了,自從瑞喜陪著四小姐進了暖玉閣,就沒見過。

平常慕容楓出去的時候,總有司馬銳陪著,不需要帶著丫頭,所以她多半時間都是呆在府裡,和煙玉聊天、做家事,煙玉也是個不錯的人,平常也挺照顧她,她在四太子這兒呆得還真是開心,不曉得瑞喜如今如何啦。

暖玉閣,安靜的很,今夜皇上在皇后那,因為司馬明朗回來,晚上去了太后處,司馬銳和慕容楓走後,皇上特意約了司馬明朗到正陽宮一坐,所以沒有過來。

其實皇上也是為難,這兩個妃子,各有千秋,真是不好取捨,偏偏在一個苑子裡,一個東一個西,去了哪邊,都要惹得另一邊不開心,再說,皇后這,也有些日子沒過來了,總得瞧瞧才是。

只是心中有愧,揹著皇后在觀月樓請了司馬明朗,這到還罷啦,只是麗妃和雪妃爭風吃醋的事,想必皇后必定已經知道,麗妃讓慕容楓打了一巴掌的事,皇后也定是知道,所以請了司馬明朗,好堵堵皇后的嘴,免得萬一落一兩聲埋怨。

皇后到是沒什麼反應,看不出心裡念頭,其實麗妃捱打的事,早已經傳入她的耳朵,她心裡到是覺得那麗妃也是該打,所以故意不提,楓兒是自己的兒媳,就當是為了自己出氣,教訓一下那個番邦的女子也好。

與太后聊起過此事,太后直樂,直說這楓兒的性格真是合她的心意,太后都如此,皇后更是懶得過問,雖然是“小輩”教訓“長輩”,也只當是沒發生。

春柳進得苑內,看見門口有一位威武健壯的侍衛,瞧見她來了,厲聲喝問:“什麼人,如此時辰跑到雪苑來?”

裡面的瑞喜聞聲走了出來,瞧見是春柳,高興的說:“春柳,你怎麼會來這兒?趙侍衛,這是四太子妃的奴婢春柳,四太子妃是雪妃娘娘的姐姐,春柳必定是四太子妃派來看望雪妃娘娘的。”

趙鋼聽瑞喜如此說,點了點頭,才放心。看那春柳清秀穩重的模樣,也不像是什麼壞人,聽說四太子妃人很得寵,甚至比這雪妃娘娘還吃得開,何必多事,再惹來一身不是。

於是不再說話,沉默的就好象一尊雕塑一樣,上次出了雅麗公主的事,不僅讓皇上大發雷霆,罰了他捱了五十板子,還讓劉妃娘娘好一通責罵,怪他辦事不力,一個慕容雪不算,又弄出一個雅麗公主,想到自己的家人,趙鋼只得打點起萬分的精神,惟恐再出事情。

慕容雪的情形不算好,正獨自一人斜靠在床上發呆,皇上不來,她還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除了等待。

春柳恭身施了禮,問了聲好;“雪妃娘娘好,春柳見過雪妃娘娘,小姐讓我問雪妃娘娘好。”

“罷啦,你家太子妃好嗎?”慕容雪無聊的問,聲音也懶懶的。

“小姐很好,謝謝雪妃娘娘關心。”春柳瞧著慕容雪的樣子,覺得有點古怪,怎麼感覺上就不像是以前的慕容雪呢,以前的慕容雪何曾如此寂寞無助過?

慕容雪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也不再理會春柳,只顧著自己發呆。

春柳隨著瑞喜悄悄走了出來,待離慕容雪遠了,春柳不解的問,“瑞喜,你家主子怎麼了,情緒怎麼如此不振?以前在慕容王府的時候可是從未如此過。”

瑞喜嘆了口氣,輕聲說:“自打她做了這個雪妃娘娘,她就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情緒起伏的很大,尤其是有了麗妃娘娘,她更是和以前不一樣,每日裡長吁短嘆,要不就是發呆,也就是皇上來了,她才能有個笑模樣,我現在見了她都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