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之中的。

聶仲昆也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趕緊補充一句:“我是怕老太太那裡不肯消停。”

“大嫂那裡。我去說。”聶如海沉著臉道。如今聶家風雨飄搖,豈能容這些婦人瞎胡鬧?原來之所以同意聶博文那樣做,只是因為聶家不能放杜浩然走。如果能把他留住,慢慢用柔情軟化他,讓他繼續為聶家服務,那是最好不過。但現在事情已發展成這樣,就不容這些婦人再胡鬧下去。

聶仲昆點了點頭,環顧了屋裡一眼:“大家還有什麼別的事?沒事就散了吧。”

聶如海正要站起來,卻見到一個門房急匆匆地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帖子。臉色又緊張又興奮:“老、老爺,靖安王求見。”

“誰?”聶仲昆還所自己耳朵聽錯了。

“靖安王。”

“什麼?”聽清楚這三個字,屋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滿臉驚異。

靖安王,即是鎮遠大將軍,當今皇上的哥哥瑞王的小兒子。本來他不是世子,不能襲爵,卻因小小年紀就戰功赫赫。被皇上破格封為靖安王。

這樣功勞顯赫的正宗皇族,便是聶貴妃的所受的恩寵都不及他。他不在京城裡待著,怎麼會跑到這南方邊陲小鎮來,而且還不聲不響,事先沒有任何風聲?

聶仲昆接過帖子,看了一眼。見帖子上明明白白寫的就是“靖安王”三個字,上面還蓋著一個印鑑。他雖沒見過靖安王的字跡,也不知道靖安王的印鑑是什麼樣的。但想來也沒人敢這麼大膽,跑到聶府來冒認皇親國戚。

他面露喜色,一面將帖子遞給了聶如海,一面高聲喝道:“快快有請。”轉身對聶如海道,“叔父。咱們得去迎一迎。這個時候靖安王到咱們聶府來,是大喜事啊。這說明皇上還是很看重咱們聶家的!”

屋裡人聞言,一個個精神一振。聶如海看了帖子,“哈哈”大笑,大手一揮,道:“走,跟我出去迎接靖安王。”

一行七、八人,再加上管家隨從,浩浩蕩蕩地一起往大門口走去。到了大門口,聶仲昆左右看看,見門外冷冷清清,並沒見什麼人,更沒有什麼儀仗,他一皺眉,不悅地看向那個通風報信的門房,沉聲道:“怎麼回事?靖安王何在?”

門房戰戰競競,指著門前的一座石獅子道:“回、回老爺,帖子是那個孩子拿過來的,說、說靖安王就在街口那座茶樓裡,讓老爺們去見他。”

聶仲昆一看,那石獅旁邊正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衣衫襤褸,手裡還拿著一個包子,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那孩子見到聶府出來一大群人,也顧不上再啃包子,轉身撒開腳就往街口跑去。

聶如海見狀,也皺起了眉:“仲昆,這會不會是什麼圈套?”

聶仲昆想了一想,對聶如海道:“叔父,您跟我一起去見靖安王,其餘的人就留在家裡,您看如何?”

聶如海微一沉吟:“行。”

對方既打著靖安王的牌子,自己這一方人不理會是絕對不行的。這件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怠慢靖安王的罪名,聶家擔當不起。不過呢,這事透著蹊蹺,還是小心些好。留下年輕一輩在家裡,就算有危險聶家也不至於全軍覆沒。

聶仲昆見聶如海同意,又佈置了一番,派護衛偷偷去圍住那座茶樓,這才帶著聶如海上了馬車,往街口而去。

說是街口,因聶家佔地實在太大,便是要走到街口,都還得一盞茶的功夫,所以必須坐車前往。

馬車行駛了一陣,眼看到街口了,聶仲昆掀開車簾朝外面看了看,見那座叫敬和軒的茶樓並不像平常那樣人來人往,兩個穿著軍士服裝、手裡拿著大刀的漢子,正威風凜凜地守在門前,那身上濃濃的鐵血煞氣,望而生威,很顯然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看來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