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雖有些誇大編造的內容,但許多人都深信不疑。

參與特遣部隊行動的成員也說了許多,他參與決鬥不但殺掉對手,見證人也沒放過,還把他們分屍示眾,連被俘的貴族都被他一塊塊砍下來恐嚇敵軍。

『副指揮官一定是有將人分屍的嗜好。』認同這種說法的還不少。

正因為其恐布的形象深入人心,要是知道這號人物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轄地,警備隊會有很多人緊張得睡不穩。就算跟他們說明這趟只是普通的旅行,大家還是會疑神疑鬼。

想避免不必要的騷動,有適度的變裝和到更遠的地方兩個選擇,顯然前者要方便省時得多。

在開始改變裝束前,穆先低調會見當地警備隊長,要求開立一些檔案。對方見到他時也是一副驚駭的表情,所提出的要求馬上照辦,只想趕快把這恐布的傢伙送出門。

將所需物品都準備好後,兩人悄悄地離開這地方。

「你覺得怎麼樣?」說話者指著左頰上假造的叄道似被猛獸抓傷的痕跡。

「是看不出來,但光這樣會不會太少了?」少年略為沉吟後回答。

除了臉上的爪痕外,穆只是把髮辮改成束髮,另外將慣用的雙劍包好揹著,改用一根兩端包覆鐵皮的長棍。

當初選購時有幾把二手武器都不錯,會挑中這件是因為有許多人對東方武術家的印象都是擅長拳腳功夫和棍棒。

「這樣已經足夠了,那些警備隊員雖然全認得我,可是卻沒幾人跟我接近談話過。光是這個傷痕就可以誤導他們,將我看成另一個來自東方的武術家。」穆微笑道。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我就得弄成這個樣子。」安迪指著自己說。

換掉亞麻外衣改穿較高階的棉質和毛料裝束,髮型也被改變,這些都不算什麼。把一頭褐發染紅,用不知名的藥草薰洗使膚色像被陽光曬深,還在兩側上下牙齦旁塞上東西,讓臉頰看起來更豐腴。

少年敢打賭,就算是看著他長大的珍,現在也認不出自己來。

「因為我們改裝成功與否的關鍵是在你身上啊!」

聽到這種說法安迪有些困惑,他認為比起不多見的東方人,自己實在是極為尋常,為何反要大費周章地改裝。

「我剛到西方來的時候,覺得很多人的五官輪廓都類似,很難分辨誰是誰,所以都從衣飾、頭髮、言談動作和一些其他特徵來判斷。必須花一段時間熟悉以後,才能掌握住這個人臉孔的細微差異和變化。從這點來想,你們看東方人應該也會出現這種情形。要我變成西方人而不被看出破綻是很難,可是要變成另一個東方人卻是輕而易舉,只要改變幾項特徵就行。」

「但是你可不同,民兵各隊計程車官在互動比試練習時都見過你,非貴族子弟,一個十幾歲少年就有劍客的實力和資格是很稀有的,他們自然印象深刻,何況你還曾擊敗過當中不少好手。那些人對西方臉孔的掌握應該都比我強,要是連這點程度的改變都做不到,很快就會被識破的。」

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安迪覺得有點搞不清楚那是實情還是藉口。

「這樣還沒完呢!你還要記好自己的出身。你叫海德,是帕威魯的敏特家叄子,父親是經營木材生意的富商。你大哥繼承家業,二哥是修士,你父親想培養你成為一名騎士。」在帕威魯,有叄個兒子的富裕家庭多半會如此安排小孩的前程。

「我是你的武術教師兼護衛,陪你出來旅行歷練,……」在說完一大篇編造的身世後,「那麼今天就先記下這些,有忘掉的再問我,其他的以後再補充。」

少年嘆了一口氣,突然要背熟這麼多事實在不容易。

本以為這樣就完了,沒想到還有下文。

「不過,只有在警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