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圓場,該致謝的致謝,其他的自然就是交給作為喪者子女的父輩。

解穢宴散了之後,有些關係遠一點的賓客就先行離開了,親服之內的都留下來等候下午的燒靈。

準備妥善之後,一大路人就上山去燒靈。

墓地已經堆砌埋葬妥善,一堆新墳躍然而起,看著那堆新土,徐墨衍有些恍惚。

在生時再爭強好勝也沒用,死後能得到的就是這一堆黃土,無知無息的就這樣被埋葬在土裡。

不管你在世時如何風光,到頭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一冠棺木一捧土。

活著,該珍惜就珍惜,該灑脫就灑脫唄。

徐小媳婦兒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倒是領悟得通透,結果等事情臨頭了,再通透的領悟也壓不上那根一時轉不過彎來的筋。

燒靈結束之後,葬禮就算是全結束了。

老爺子死了,老太太還在,葬禮一完,老爺子送上山了,死人的事情解決完了,這活著的人還要安頓和解決。

對於這贍養的問題,板上釘得搬上臺面上來說扯。

父輩這家庭會議,徐墨衍是沒心思去攙和,正好,徐爸爸和徐媽媽的意思也是,這場面指定不會好看,讓小輩跟著攙和那也是越攪越亂,你一眼我一語的,氣氛再好的商量也會被談崩,更何況這氣氛還不怎麼好。

徐墨衍作為兒子都不攙和這事兒,徐翎英作為嫁出門的姑娘,就更沒立場去攪合了。

林建雖然嘴拙,腦子可不糊塗,他抱著閨女,從山上下來,就直接拉著媳婦兒跟著小舅子撤退了。

徐冬平也想撤,但是最後不知道顧慮什麼,他最終還是沒跑,跟著父母去了老房子商量怎麼贍養老太太的事情。

徐墨衍看老大出去頂缸了,躲得就更加理直氣壯了,領著徐翎英一家人直接回了家。

家裡有喪葬,不能洗漱換衣服,林建還好,徐墨衍和徐翎英倆姐弟都繃了幾天了,一身髒得不行,進門的第一件事,徐墨衍給姐夫撂下你隨意就不管不顧的一頭扎進了浴室去搓洗去了,徐翎英看他那速度,也蹭蹭的衝進了外面父母住的屋子裡洗涮這幾天的‘戰績’。

看著這急吼吼的姐弟倆,林建跟女兒大眼瞪小眼,瞪到眼痠才不得不結束這有些愚蠢的行為。

“走吧,既然你小舅舅說隨意,咱們也參觀參觀。”

“好耶!小舅舅家好漂亮!”小丫頭一聽,頓時興奮不已,從剛剛一進門就不住的觀望的大眼睛更是不客氣的左看右瞄。

林建拍拍女兒的頭,領著小丫頭參觀這簡直讓人仿若置身歐美田園的建築。

房子被明顯的一分為二,兩處雖然連在一起,不過前後卻是界限分明的。

房子都附設有各自的獨立設施裝置,前面的屋子裝飾得簡單,佈置也相對簡單,收拾得乾淨,偶爾有雜物陳放。

相較於前面這處房屋,後面那處居住的主人明顯就是一位生活有規格有品位的了。

簡潔又富有格調的佈置,房屋格局合理的規劃,整齊得沒有任何一處雜物的亂丟亂放,各方各面都彰顯了這屋子的主人,是一位懂的享受也有資本享受的主兒。

看著這屋子,林建越發對小舅子找的那個人好奇了。

單從他目所能及的這些他就隱約能猜到,小舅子跟他家那位之間的相差有點大,他很好奇,這樣明明不應該有交集的兩個人怎麼會走到一起,甚至還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甚至他還聽說,那位工作繁忙,一年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不在家,可就是這樣,他們的感情還這麼穩固的維繫了十幾年。

衛青城端著一盆綠蘿進屋,看到牽著一個小女孩站在屋前的小花架前擺弄花兒的高大男人時,微微頓了一下,就猜到了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