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顧自的提著行李上了樓。

這倒是讓聶秋微微一怔,二師兄什麼脾性他還是清楚的。在二師兄的世界當中,天下唯有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放著徐晚這樣一個真鳳凰在面前,白橋卻選擇會自己的房間睡大覺,其實說到底便是這倆人的氣場同樣強大。

二師兄在泥犁宗閱盡七大宗美人無數,饒是民間也有許多平民子女,投懷送抱的。但說到底,都是二師兄駕馭的住的女子。但是徐晚卻不同。

二師兄自認為駕馭不住徐晚,卻也不願意讓徐晚的氣勢壓過他。避免了尷尬,選擇了回房間。

聶秋想明白這些,苦笑的轉過頭來看著徐晚道:“郡主,走吧。”

說話間,徐晚和聶秋而人並肩出了西來客棧。

此時長安城華燈初上,南衙十六衛的禁軍護衛在後,孫將軍一身戎馬,步伐鏗鏘,卻始終和徐晚和聶秋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這個距離能夠在發生意外的情況下,足夠讓禁軍衝上前去保護小主,也能恰到好處的保持距離,不叨擾到那小主。

孫藐面無表情,戎裝之下,面若寒霜,一如那鑲了寶鑽,鐫刻銘文的文山鎧一樣,隱隱的給人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只是這長安城太熱鬧了,也太繁華了!

哪怕是這隊千牛禁衛,卻也難以引起街上百姓的注意。

“那個孫將軍似乎對你有些許為妙的情感。”聶秋走在街上,與徐晚並肩而行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因為天曉得這女人腦袋裡都想些什麼,有時候二人聊天,她總能用那極為跳脫的思維讓聶秋無以言對,索性先出手,單刀直入。

徐晚眯起眼睛,笑的複雜,清秀的臉上被那周圍長安的燈火映的紅暈了不少,但卻並非是那少女一般的羞澀。雖然年紀不大,卻有著與同齡少女截然不同的成熟氣質。

“孫將軍是前任千牛衛大都統,保護了太宗一輩子,而孫家也註定要世世代代保衛皇家。但不得不說,孫老將軍保護了一輩子的皇帝,而長子孫藐,便註定要保護這太子,一直等到太子成為皇帝。”

徐晚說完,黛眉輕挑,搖了搖頭,笑著道:“只是可惜,大唐禁衛將軍,這名號傳出去的確響亮。孫藐也足夠恪盡職守,嚴於律己。整個長安貴胄的年輕子弟當中,他算得上是一個有趣,並且自律要強的年輕將領。”

聶秋沒有多話,長安城他還沒轉夠呢,自然不可能過多的去對別人評頭論足,只能安靜的聽著。

“只是可惜,禁軍統領,聽上去是挺厲害的。但這個位置,或多或少的總是讓人感到一種遺憾。地位不如大理寺卿和天策府的神將,權力不如九卿。整日靠近皇族,卻有時還要看那些太監的臉色。”徐晚說完,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所以,禁軍統領這個職位,多多少少總是有太多的苦楚,不信你改日和那孫將軍小酌幾杯,就能聽到他的許多腹中苦水。”

聽罷徐晚的這番話,聶秋微微一笑,依然沒有過多的評論。

倒是徐晚,突然換了一個話題,抬頭看向遠處,道:“今兒個是重陽。”

她走在街頭,周圍燈火閃爍,長安繁華,她所到之處,無不引來無數眼睛。只是無人認識,這貌若天仙,傾國的女子,便是那大唐傳聞中最漂亮,最年輕的寡婦——徐晚。

她一邊說著,卻是停下了腳步。

不由得柔弱的肩膀和聶秋的臂膀磕碰在了一起。

二人近在咫尺,卻是能夠感受得到徐晚身上的那一股子隱隱飄來的芬芳香味。

“那便是朱雀門。”徐晚說著,站在燈火闌珊之下。旁的幾家酒肆,綻放的橘紅色的燈火,映襯的他半邊臉夾紅暈了起來。

“重陽節,就應該登高。”徐晚輕悠悠的說著,指向了那朱雀門。

朱雀門,與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