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歸為白衣鐵衛,且不論這地位,單說實力,也應該是七大宗門之中真傳弟子之中的佼佼者。

“大師兄能成為白衣鐵衛,在七大宗門的真傳弟子之中,修為應該能排得上第一吧。”聶秋問了一個讓苗千秋覺得很白痴的問題。

“雖然我也很想老大是,可惜老大他不是。”苗千秋搖了搖頭。

聶秋有些失望,本來他還以為自家的大師兄是一條大腿可一抱一抱,但聽三師兄苗千秋的口氣,老大的修為實力在七大宗門的真傳弟子當中,並不能算得上是那絕對出類拔萃的。

“這七大宗門的水還真深啊。”聶秋唸叨了一句,努力的掩蓋尷尬的氣氛。他很想問一問七大宗門之中,實力最高的真傳弟子是誰,可想了想,自己還是別去碰這個黴頭最好,免得三師兄一個不開心便把自己一腳踹下山去。

說話間,師兄弟二人已經走下了山。

溫良閣就在那千歲寒峰的山腳下,這裡氣候比起山上簡直天地之別。千歲寒峰頂雖然也只有冬天有雪,但入夜氣溫便變得冰涼如雪,一年四季暖喝的日子少有幾日。

但這山腳下,卻溫暖如春,鳥語花香。氣候溫潤良和,山風拂面,便好似一個溫婉姑娘一般溫柔囈語一般,讓人渾身舒爽。

溫良閣便落建在了這裡,一個別院,不算大,兩間能容納得下七人住的廂房,一個馬廄,剩下的便是那中央的二層小樓。

小樓純木結構,好似美人一般,褐紅色的小樓輕紗帳幔中,偶有風鈴碰撞的清脆聲響傳來,讓人心曠神怡。這裡倒是絕對的一處修身養性的絕佳去處。

“這溫良閣是你九師姐設計,同時命工匠修建的,本來是她自己住。可老九做事隨心所欲,建了之後便沒了住進去的性質,之後忙於修行,就再也沒有住進去過。於是便成了我千歲寒峰下的客人前來的驛站。”

“院外可是千秋公子?”

正說著,這溫良閣之中傳來了一聲溫潤細膩的聲音。聶秋尋著聲音看去,卻看到那閣樓二樓的輕紗帳幔之中,伸出了一隻細長的手臂。無名指上佩戴著一枚註定價格不菲的翡翠環形戒指,金環鑲嵌了翡翠,名貴的一塌糊塗。

“魚大人。”苗千秋眯起眼睛看著魚朝思,沒有挪動腳下,仍然站在原地。

廟堂和江湖本就不分家,魚朝思是朝中紅人,出了名的大太監。苗千秋則是七大宗門的真傳弟子,二者相見,魚朝思自然不願意把姿態放低。

只是那魚朝思卻把腦袋從幔帳後面的小窗裡露了出來,卻是看到一顆光頭,臉上的面板白皙的好似女人一般,聲音溫潤細膩。他衝著樓外聶秋二人一笑,便立刻一陣小跑的從樓中走了出來。

那殷勤的樣子讓他幾乎忘了穿鞋子,這是聶秋第一次見到那傳說中的長安第一太監魚朝思。

他體態圓潤,走起路來輕盈的像是羽毛一般,身著寬鬆的緞袍,雙手交叉在胸前,邊緣好似硃砂一般的紅,暗金色的寬鬆長袍上滿是娟秀的紋路,仔細看卻是西蜀的吉祥鳥的花紋。他走近了,聶秋半聞到了一股隱隱的胭脂味道。身上更是有一種貴人才應有的富貴氣質。

“千秋公子幾日不見,卻是更加英氣勃發,好一個雄虎少年,真是氣派。”

雖說是一句明的不能再明的客套話,這魚朝思卻說得格外好聽,八面玲瓏的大太監走上前來,卻是一邊朝著苗千秋說著客套話,一邊把目光落在聶秋的身上。

苗千秋是個稱職的好師兄,站在聶秋的身邊,雖然是身處十方山,卻是警惕的看著那人稱八爪蜘蛛的太監魚朝思。

江湖四大忌,道士和尚女人小孩,苗千秋自認不管是全真的道士還是伽藍寺的和尚,修為再高輩分再橫,來了泥犁宗也要夾著尾巴。

可偏偏眼前這個看似夾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