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鄰居女孩子,透過貓眼一看,還真是。

白與黑開了門,清淡的笑臉:“你有事麼?”

“我想和你聊天,可以麼?”鍾麗娟說。

白與黑對鍾麗娟絲毫不瞭解,本沒有和她交流的慾望,但是在李斌超市裡,服務員之間打成一片地氛圍感染了她,讓她明白了,一個人如果朋友多了就不會寂寞了,於是,她也願意和鍾麗娟成為朋友。

“進來吧!”白與黑扭身朝客廳裡走去。

鍾麗娟跟著白與黑走了進來,白與黑給鍾麗娟讓了坐,給鍾麗娟倒了一杯水,拿來了一些糖果。

原來還是副市長千金的時候,白與黑是沒有招待客人的習慣地,到她家裡去的客人見了她總是像見了古代電影裡的格格,那麼恭維的樣子現在想起來挺讓人膩歪的。

現在她也算是獨立了,暫時是這所房子的主人,她覺得她有招待客人的義務。

白與黑坐到了鍾麗娟的身旁:“你是怎麼認識李斌的,他今天帶你去超市,我看到了。”

“我是在我的家鄉認識李斌的,李斌的樂隊去拍攝MV,我……”

鍾麗娟全然不把白與黑當外人,居然是把自己瘋癲的經歷都說給了白與黑。

白與黑聽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天啊!自己的新鄰居竟然是個精神病患者,李斌是怎麼想的,怎麼可以安排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呢?

鍾麗娟從白與黑的表情裡看出了她的恐慌,溫柔一笑:“你不用怕我,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過去的一切都過去了。”

“是……是麼?”白與黑勉強一笑。

“是的,是李斌的歌聲把我從噩夢中喚醒了!”鍾麗娟滿是感激的聲音。

與此同時,就在鍾麗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赤身裸體鑽在被臥裡睡覺的李斌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心裡牢騷,*!這麼溫暖的被窩,著涼了不成?

於是,繼續睡覺。

白與黑聽了鍾麗娟的話,居然是有點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李斌的聲音怎麼可能給瘋子變成一個正常人?但事實就在眼前,真是荒誕。

殊不知,瘋子並不是傻子,瘋子的很多行為都是高度刻意的,不分是非的刻意,就比如,一個瘋子用頭撞牆,他也知道頭很疼,不應該用頭去撞牆,但還是必須去撞,因為無法控制自己。

或者是每撞了一下他都告戒自己是最後一下了,但總在繼續。瘋癲如同是強迫症的高度表現形式。

自己的理性與自己的心靈抗爭,最終心靈戰勝了理性,於是瘋癲,於是痛苦。

(親愛的讀者,我這裡關於瘋癲的解釋沒有任何醫學依據,完全是自我的理解,覺得好玩就當一回事,覺得是胡說就當我是放屁好了。讓我們一起關注後面的精彩!)

“李斌是個好人,她是我哥的朋友,我哥現在在坐牢……”

白與黑有了一種想傾訴的衝動,但是說到哥哥坐牢的時候不願意說下去了,她的媽媽縱然是惡貫滿盈,但人已經死了,再說就沒什麼意思了。

“哦,是麼?”鍾麗娟看到白與黑眼裡的淚,覺得很不好意思:“我讓你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對不起。”

“沒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兩個都是不幸的,都遇到了李斌,都在他的安排下生活了下來。”白與黑說:“李斌是我的恩人,我敬佩他。”

“我現在已經是問路樂隊的小提琴手了,我要用我的琴音去回報李斌,是他讓我的生活又陽光了起來。”鍾麗娟說:“白天的時候,我也在超市裡上班。”

白與黑笑著說:“我們是鄰居和同事了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鍾麗娟笑看著白與黑比自己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的臉,相信很多男孩子都喜歡這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