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的山寨小院。

陳曉瑟擦擦眼角的淚,對著小王說:“在這裡等我好嗎?我進去看看。”

小王說:“不行!這太危險,我要陪你去。”

陳曉瑟說:“那你就在門外等,不要進來。”

小王點了點頭。

阿長住的那個房間貼了一個大大的封條,上面刻著紅紅的鋼印。醜奶奶正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縫製一個男士的上衣。花白的頭髮披散在她佝僂的肩上,瘦小而又單薄,這短短几日她迅速蒼老了幾十年。

陳曉瑟走到院子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喊了聲:“奶奶……”

奶奶的耳朵好像不好使了,沒有聽到。拿著針對著天空引線,引了很久才引上,眼睛也有了問題。就在低頭的剎那,她看到了跪在院中石板上的陳曉瑟。隨放下手裡的東西,問道:“是誰啊?”

陳曉瑟跪在石板上爬行,也不管自己的腿傷還沒好,就這樣一點點的爬到奶奶的跟前,說:“奶奶,是我。”

奶奶認出了陳曉瑟,問道:“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此景的小王,抹抹眼淚,走出了院子。

陳曉瑟將頭抵到石板上,大聲的哭著懺悔:“奶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阿長!是我害了他呀。”

奶奶扶起抽泣的陳曉瑟,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拂拂她的長髮說:“丫頭!他們說阿長走私軍火,是不是真的?”

陳曉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奶奶又說:“他做的事情應該是很大的罪過吧?”

陳曉瑟恍惚著大眼睛說:“奶奶,阿長是好人,只是他犯了錯誤。”

奶奶也哭了起來,用自己的衣袖點點自己眼角的淚,說道:“阿長是個命苦的人啊。十幾歲的時候從他的家鄉逃到我們這來避難,我收留他。後來他娶妻生子,喪子又喪妻,如今自己也去了,他才三十五歲啊。我剛才還在想啊,也可能他的離去反倒是種解脫,他活的太累了。”

陳曉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奶奶,那你以後怎麼辦?”

奶奶說:“丫頭,奶奶還能活幾天啊?奶奶的命就是這樣,苦的很啊。”

陳曉瑟將包裡的錢塞到奶奶手裡,說:“奶奶,請你收下這些錢,我欠你們的。”

奶奶嘆了一口氣,將錢推回陳曉瑟的手裡,說:“好孩子,奶奶要這麼多錢幹什麼?你快點拿回去,你掙錢也不容易。”

陳曉瑟接著懇求道:“奶奶,這是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唯一能補償給您的,您收下好嗎?讓我心安一下也好啊。”

“我不要,孩子!”

陳曉瑟只好再次跪下,說:“求求您了,您養育了阿長一場,就讓我代阿長孝敬一下您吧。”

奶奶趕緊去拉陳曉瑟,說:“好,好,我收下!你先起來!”

陳曉瑟站了起來,看了看奶奶手裡的衣服,問道:“這是?”

奶奶說:“我見阿長被運走的時候,衣服都破了,我打算給他縫件新的,總不能讓他穿著破衣服去見他的孩子和女人吧。”

陳曉瑟說:“我來幫你縫幾針吧?”

奶奶說:“好!”

……

太陽偏西,紅彤彤的像一個人的紅心,又大又熱。

這十幾萬的積蓄送出後,陳曉瑟的心舒服了很多。

小王看她走了出來,便過來扶她。說道:“嫂子,你真是好人。”

陳曉瑟說:“好人?你也是好人啊!”

小王輕輕的一笑。

難得今天天氣晴朗,風也涼爽,漫山遍野的紅花,隨風不時的搖曳著。

陳曉瑟的腿還會作痛,不能長時間的走,下山很困難。小王要揹她,陳曉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