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東就給王玉藍滿了一杯茅臺。

王玉藍接過,一飲而下。

陳良洞頗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當年王玉藍的第一口酒還是他教的呢。

王玉藍喝了酒,志氣立刻回了不少,接著說:“你背後做過什麼我不知道,所以你也不甭想從我這裡聽什麼好話。”

連浩東知道,他母親理虧了。

陳良洞又說:“王玉藍,我們陳家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處?我又能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好話?我真的不想提那些年的事情。”

王玉藍也有點急了,這怎麼也是守著自己的兒子啊?她還要這個臉面的。隨對連浩東說:“你去醫院呆會吧,一會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連浩東說道:“我在大廳裡等你們。”

連浩東走了後,王玉藍就放開了許多,說道:“陳良洞,你年齡這麼大了,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啊?你女兒要嫁到連家我有說不同意嗎?”

陳良洞一笑:“你以為我揭你短是為了讓我女兒嫁你兒子啊?你真錯了。我們老陳家的人從來都是有脊樑骨的,我們不為錢、不為權,我們只圖幸福二字。如果得不到,我們就會放手。”

王玉藍一聽這話,就覺得不舒服了,你們陳家有傲骨,難道我們王家的孩子就沒了嗎?她覺得跟陳良洞講話真是越講越生氣。“老陳,咱先別指責對方了,事情到了現在,總要有個說法。你女兒嫁我兒子,不委屈她。前兩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副畫可是真實存在的,你不要說不知道。”

陳良洞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和老婆都說很漂亮,是上等的藝術品。”

“你……”

“我們就是這樣的人,我們是小市民,站不到你們的高度。所以,我認為咱們倆家聯姻根本不合適,我要帶曉瑟走,會給她尋一個家教開明的婆家的。”陳良洞傲嬌的說著。

王玉藍其實很想緩和兩家的關係,也可以說她很久就想了,人到老了,總是喜歡親人的。從前的恩怨實在是太久,幾乎已經淡去。

若說陳良洞在她面前如此的趾高氣昂,確實有他的道理。當年她們一群孩子一起去掏煤渣,都是陳良洞給她搶位置。他還會將他掏的大塊的分給她,幫她看王淇晨,這種事情數都數不清。

王玉藍語氣終於開始緩和,說道:“行!那是藝術品,我不計較了。曉瑟現在小產,身子虛,一時半會也辦不了婚事,先在我家好好調理一下吧。”

陳良洞說:“誰同意這門婚事了?王玉藍,你喝多了吧?”

“你……”王玉藍被陳良洞狠狠的噎了一下。她站起來,就往外走。這人蹬鼻子上臉還?說道:“要不是為了孩子的幸福,我才懶得跟你在這裡閒扯呢。”

“你才知道孩子們的幸福最重要啊?”

王玉藍轉回身,忍了忍即將爆出的粗口,說了句:“老陳,如果我知道瑟丫頭是你的姑娘,我真的不會阻攔的。我想修補我們倆家的關係,你知道的,小晨有二十年沒來過我家了。”撂完話,開啟門直接離去。

連浩東磨了進來,給陳良洞斟酒一杯,問道:“叔叔,原來你和我媽關係這麼熟?”

陳良洞喝下去,舒舒服服的吃了口菜,說:“是啊,從穿露襠褲的時候就認識了。”

連浩東又問:“那你和我媽當年……沒有……”

陳良洞一搖頭說:“你媽當年就很討厭,我煩死她了都。再說,她也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喜歡你阿姨那種委婉型的。”

連浩東點了點頭,老爺子真是冰雪聰明,沒選他媽。

宋亞從茶室裡出來,直接去了醫院。常路斌已經離開,只有母女二人在談話,正好說到了他。

田林問:“丫頭,你跟宋亞之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