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思想當真是奇葩。

她偷偷看去了裡屋的連浩東,他正在脫上衣,那身古銅、健碩、八塊腹肌的身體再次裸|露在她面前。

自從那夜春夢開始,陳曉瑟便得了妄想症,只要她有時間,腦海裡均能浮現不堪入目的限制級畫面。看來她真是禁慾太久了。她還擔心,萬一有天不小心暴斃,她可是第一位是因幻想色|情畫面而死的設計師。那可太丟人了,都丟到姥姥家門口了。咦!她打了個哆嗦。

連浩東抄來一個抹布扔給她,說:“打掃完衛生才能吃飯!”

陳曉瑟問:“憑什麼?給我個理由先。”

連浩東居高臨下的回答她:“理由就是,這是對你的懲罰。”

“懲罰?唉!同學,咱倆又不熟,你這是導的哪出戏啊?”

連浩東說:“床都上過還不熟?唉!我走的時候不是說讓你來我這裡經常看看嗎?”

“我來了啊,八一那天來了,偷偷溜到你們禮堂那看了場表演,還看到了一位政要人物,本想要個簽名,可站了一群腰裡別搶的警衛兵,根本就擠不過去。”她遺憾的嘆了口氣。

連浩東撫額道:“你膽子真的不小,居然敢闖會場?你知道那裡面坐的都是誰嗎?”

陳曉瑟點頭,整個國家沒有一個人不認識那人的。

連浩東毫不客氣的教育她:“在哪裡面,只要你動作稍微不謹慎,可要挨槍子的。”

媽的,就知道嚇她,這朗朗乾坤,大好河山的,挨你孃的槍子啊,便道:“騙人!才不是這樣,也不怕吹牛太多閃了舌頭。”

連浩東嘆口氣,又說:“你最好相信!我挺好奇,你能告訴你,他們怎麼放你進去的?”

她嘟著嘴,小臉一紅,心虛的說:“我告訴他們,我是你媳婦,來給你送點重要的資料,所以就進去了。”

連浩東再嘆一口氣,不錯,總算有點小聰明。

他沒再糾結那個問題,而是從桌子上刮下一層灰,說道:“好吧,既然是我的媳婦給我打掃衛生總應該吧?”

“可我並不是你媳婦啊?只不過借了個名號而已啊。”

“借名號的代價就是把這個屋裡的衛生給我打掃一遍,否則我即不放你走,也不讓你吃飯。”決絕的很。

陳曉瑟賭著氣、咬著牙拿起抹布就去擦桌子。

別看連浩東這個房子從外面看起來像破舊,其實卻是個很嬌貴的地方。他不在家的時候,每隔幾天保姆都會來打掃一次,一直保持著清爽乾淨。可這次確實是他考慮的不周到,所以才髒成了狗窩。

上次走之前特意交代保姆不用來打掃了,他覺得陳曉瑟應該會主動幫他收拾。因為走的太急,沒來得及將求婚戒指送給陳曉瑟,便留在這的桌子上了,非常明顯的位置。只要她開了這扇門就能看到,可他高估了她對他的感情,她沒有來。

他當時對她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來,誰知道她左耳朵進了,右耳朵出了。

大家可能覺得這人太激進,才兩次面就想到結婚生子。其實不是他老人家太激進,而是他真的沒有時間搞那些虛的。什麼電影院、娛樂場所,自從他從了軍就沒怎麼去過。他對公園的記憶更加遙遠,還停留在跟何玉成偷棗盜果的階段。

讀軍校那會,他大部分時間都跟槍打交道了,靶場、基地、宿舍、食堂,簡單明瞭,進了軍營更是如此,日日復日日的連軸轉動。激情燃燒的歲月中有的只是孤單寂寞。

他喝了一口酒,扔飛狐一塊肉,對著陳曉瑟指點道:“不要帶著情緒打掃衛生啊,那樣是幹不好的。”

陳曉瑟不理他,此刻她正努力的抹桌子。

他又說:“你輕點甩,都撒我胸上了,要不我可要罰你給我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