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涼氣!手腳麻,渾身上下直冒冷汗:“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段小子又什麼瘋啊?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都這樣了還不夠嗎?”嗓音嬌脆、甜美、沉靜,絲毫沒有慌亂,根本就無視斜指在自己胸前不遠處的那把噴著火焰的血紅色大刀,語氣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淺淺的嗔怪味道。

“什……什麼?”段一刀一愣,隨即眼光一凝,壓低著嗓音,沉聲道:“你別以為有了這個傻丫頭橫插了這麼一腳,我就……”白衣少女沒有再理會段一刀,環繞在遍體周圍的淡藍色能量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散不見了。蓮步輕移,朝著躺倒在地面的靈兒走過去,一邊走還一邊自言自語似的,象是給自己解釋又象是給段一刀解釋:

“所謂相由心生,眼睛更是心靈的視窗,是人內心深處最直接也是最本源的體現。神色變化迅疾而怒的人,有邪氣;眉目嚴肅、冷峻而眼神黑白分明,臉色不變的人,有正氣;怒時眼神如果垢滯而眼珠不轉動的人,則有乖戾之氣。

你邪氣正氣皆而有之,惟獨沒有乖戾之氣,眼神裡有殺氣而沒有殺意,眼底蘊涵的是不平而不是你說的仇恨,或許早些天是仇恨,但現在早就消弭不見了。你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而已。對我們給你施的下馬威感到氣憤。說白了,你就是一個小氣的男人!是為了爭回自己的面子!我說的對嗎?”白衣少女俯下身子,將躺倒在地的靈兒抱了起來,絕美的嬌面上眉頭微顰,嗔怪的瞪了段一刀一眼:“我只是沒想到這個丫頭會這麼傻。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話有多傷人嗎?現在怎麼辦?”

被白衣少女的一番話震得恍如雷擊的段一刀,就象是霜打的茄子一樣。遍佈空間之內的殺氣早就在姑娘第二次開口的時候消散於無形了,火焰消失的刀也垂了下來,腦袋也耷拉了。蔫兒!蔫兒的那叫一個徹底!我靠!這丫頭是妖精啊!?

………【第三十六章閃著了】………

段一刀怔怔的看著白衣少女在自己腳前俯身抱起靈兒,一時間也忘了有所動作。嘴巴蠕動了幾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那個威勢褪盡臉上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表情。有點象是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忽然被人揭穿了的尷尬,又有點象是正在進行某件極其興奮的事情,馬上就要到**的時候忽然被人給攔腰掐斷了的不甘。總之臉色是紫青紅白交替,變臉似的幾種顏色不住地變換。末了,還不忘很白痴的伸手撓撓後腦勺。整個一憨厚的懵懂青年!

人的氣質養成與天性和後天環境的薰陶塑造有很大關係,就好象是一棵幼苗經過了幾十年之後。是長成參天大樹還是歪瓜劣棗,這都是未知的,可一旦成型之後就根本沒有了轉變的可能。長成什麼樣了就是什麼樣。除非是在幼年期就加以塑變。

這時,白衣少女看向段一刀的眼神裡又有了變化,從最開始的疑惑到狐疑,再到現在的釋然。因為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存在這種現象的可能性。那就是其中的一種氣質形象是偽裝出來的。如果是前一種就沒什麼擔心的了,知道危險的存在可以提前加以防範,可這種的可能性用腳後跟來判斷都知道不大。那就是說他……他後來這種淳樸懵懂的形象是裝出來的!想到這裡,白衣少女的心裡猛地一跳,粉嫩的玉頸下面瞬閃出一團淡藍色的光華。但沒等光團擴大,就馬上又消失了。一現一隱僅在眨眼之間。

段一刀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放在她身上,也沒看見白衣少女在那一瞬間產生的敵意。掃視了一下被自己破壞的一片狼籍的房間和那幾位癱坐在牆根兒下、頭散亂、臉色青中泛白、張著大嘴直喘粗氣的紫衣老者等人。摸了摸鼻子,眼神怪怪的看了看白衣少女,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就直接開門見山開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老傢伙說的話,是經過你默許的吧?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施下馬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