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段知遙立刻給陳律師打電話,末了還交代對方此事保密。anna不可思議地看著段知遙,段知遙瞥了她一眼,悠悠地說到:“要是可以隨便找個律師,你是不會願意在這個關頭打擾我地,當然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覺得你打擾了我。放心吧,她陳律師也是國內數一數二地律師,他地律師事務所有資質也有許可權代理境外事務。你是不是很急?我陪你去。”

“不用啦,你還有這麼多客人。我弄完了來找你。”

“我讓司機送你。”

“不用啦,這事最好不要有外人知道。”

“行,你去的時候小心點,處理完了給我打電話。”段知遙不再勉強,他知道anna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理由。

anna在段知遙司機的護送下坐上了去陳律師辦公樓的計程車。在陳律師的事務所裡,anna委託陳律師做自己的公證人,讓陳律師寫了份授權書傳真給媽媽,大致意思就是anna授權其母在自己不在公司的時間裡做代理董事長,說白了就是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泰和集團又不是什麼上市公司,她幹這種事並不需要告知任何人。anna越想越慎得慌,忽然有種烏雲蓋頂的感覺。辦完事情走的時候是段知遙來接的她。

“不是說好我辦完事情再打電話給你的嗎?你怎麼就來了?”

“我那邊先結束了,所以就過來接你。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你家裡的事都處理好了嗎?”anna頓了頓,“我聽陳律師說你後媽要跟你鄭財產,還聽說她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你。”

“這個陳律師怎麼跟你說這些。”段知遙嘀咕著。

“你,真的沒事?”anna又試探地問了一次。

“那個女人,不用理她,我父親留了房子和一筆錢給她,夠她花到死了,當然如果她還要養她跟前夫生地敗家子那是不夠。”段知遙冷笑了一下。

“你,還恨你父親嗎?”anna看了一眼手握方向盤地段知遙。

“恨,不過他已經死了,我和他這輩子地恩怨算是兩清了。這件事算是翻篇了。”段知遙微皺著眉頭看了眼窗外。

“這些年。。。。。。”anna有些猶豫,不知接下來地話該不該說。

“誒,我說,碧霄,你今天是怎麼了?神神叨叨地。說話還沒頭沒腦地。”段知遙覺得今天anna跟以往都不一樣,以前她怎麼可能自己主動跑來參加一個陌生人的追悼會呢。

“沒有啦。老羅跟我說了你的那些事。”anna被這麼一問反倒先不好意思了起來。

“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們活在這個世上應該向前看,不然,會很難從過去的痛苦中抽身。人生很短暫,經不起我們消磨和浪費。我總覺得人要對得起自己,不能讓別人折磨和傷害自己。當然自我折磨更加不對。”末了,又自言自語起來:“這個老羅,怎麼跟老陳一樣這麼愛跟你聊我。他們平時嘴巴都很嚴的啊。這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anna’哧’地笑出聲來,“他們這是在關心你。看來你人緣不錯。”

“什麼跟什麼呀。老陳那是臨危受命,答應我父親以後要好好輔佐我。你說他輔佐我就好好輔佐我,跑去跟你講我地八卦算是怎麼回事。”段知遙想不通。

“老陳說你父親派人調查過你,因為你在秘魯地時候。。。。。。。嗯,說你是為了一個女人,還說那個女人就是我。”anna沒想到段知遙在那個時候就為了自己違規操作,心裡充滿了愧疚。

“你別想太多,做這些事我可是心甘情願地,能夠遇見你,我很開心,當然,要是能夠跟你在一起我會更開心。”

“……”anna腦海裡一片空白,一片混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