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文斌在兼任唐閘區委書記之後,唐閘區就叫外人潑水難進;而沈淮在霞浦有陶繼興配合,市裡也很難說再對霞浦指手劃腳。

梅鋼系雖然沒有去爭市委書記、市長這兩個關鍵位子,但根基要比外人想象中深得多——這也高揚急於跳出嵛山的關鍵原因,他雖然在市裡有虞成震相援,但他留在嵛山,夾在縣委書記梁振寶與沈淮留下來的羅慶、馮玉梅、肖浩民、胡志軍、徐強等人之間,註定會異常難受。

要是市裡這時候組建新的大型融投資集團,能由陳寶齊挑選人手負責,這意味著趙系能在東華以最快的速度佔據一塊新的陣地,扳回相對梅鋼系的弱勢。

當然,沈淮透過熊文斌,傳遞來這個訊號,並不能就說明沈淮在熊文斌兼任唐閘區委書記一事上真的無辜,也有可能沈淮一開始打的心思是進三步退兩步還賺一步。

當然了,沈淮到底什麼心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熊文斌兼任唐閘區委書記已成事實,而市裡現在成立新的融投資大型集團,對陳寶齊及他背後的趙系則明顯有利。

高揚看過熊文斌的議題,知道他建議市裡組建新的融投資集團的設想是什麼。

將天生港電廠整體劃給淮能集團,淮能集團額外給予市政府三億現金補償;市裡將天生港、西陂閘港從港務局剝離出來,與三億現金一起注入投融資集團,以完成天生港、西陂閘港擴建及配套基礎設施建設。

市鋼廠在最鼎盛時號稱坐擁八億資產,臨時發現早就蛀成了空殼子,但不妨礙一系列人靠著市鋼廠升官發財。

新組建的投融資集團,僅現金就要注入三個億,其未來的規模以及在東華市的地位自然不難想象。

高揚心裡有一絲奢望,奢望陳寶齊能讓他兼任新集團的老總,但他知道,這真是他的奢望——陳寶齊不可能完全沒有保留的信任他,就算省裡沒有人下來分食,陳寶齊必然也會用這塊新的蛋糕去收穫更多的忠心。

這幾天,淮能聯合鵬悅等企業在冀河投資的輸煤港碼頭立項獲得正式批准;新浦鋼鐵集團也同時在霞浦縣掛牌成立。

霞浦縣政府所屬的新浦開發集團,也隨也初步拿六百畝工業用地對新浦鋼廠進行注資持股。

這樣,沈淮也就順理成章的以霞浦縣委副書記、副縣長及新浦開發區黨工委、新浦開發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兼任起新浦鋼鐵集團的董事長來,親自擔當起新浦鋼廠一期工程建設總指揮的重任。

沈淮在新浦忙得屁股冒煙,冀河港臨港工業園的揭牌時,紀成熙還是幾通電話打過來,拉他跟宋鴻軍等人一起過去撐場面。

在冀河就耽擱了一天,當夜沈淮拉著宋鴻軍一同坐火車回東華。

“你們當真要老老實實的撥三個億給陳寶齊用?”宋鴻軍也知道天生港電廠的事情,但他一直都在香港,知道得不是很詳細,這次遇到就細想起詳情來。

“那當然,陳寶齊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好歹是市委書記,我們要是跟市委書記言而無信,總不大合適吧?”沈淮笑著說道,“再說,天生港電廠真要估算,應該遠遠不止三個億。”

“天生港電廠市屬,算國家的;劃給淮能集團,也是算國家的,哪能照資本主義的那一般那麼算啊?”宋鴻軍說道,“淮能雖然這次融得兩億美元,但也經不住你們這麼花啊;再說,真要把錢撥給市裡,也應該注入京投,而非成立新的融投集團。”

“哪有這個好事哦?”沈淮抱頭躺在車廂的臥鋪,笑道,“總要叫陳寶齊一點便宜都佔不到,他只要袖手不管,這件事我們就辦不下去。就算陳寶齊將來跟咱們不對付,又能怎麼樣?我們工作現在存在兩種思路:一是我拖你後腳,不讓你做得比我好,這樣我就能保持優勢;二是你做你的,甚至讓你佔點便宜,但我能做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