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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己坐吧?”眼底掠過一絲憂傷。子君,子君,你眼中可曾有過我?
衛子君聞言驚愕地望著他,“陛下,何出此言?”
李天祈緊緊盯著她看,看她那如月之清輝的氣韻,看她那清俊的容顏,看她清澈睿智的眸。看得衛子君心裡發毛。看了半餉,一轉身走了出去。
才走至室外,還未來得及疏解心中的憂傷及悶氣,便碰到了林樺敬。
“林愛卿,給朕一副清火活血的藥。”李天祈長長出了一口氣。
林樺敬走上前,“容臣給陛下把脈。”
把脈過後,林樺敬垂下手,“陛下,受不了就不要和風王一起睡了。”
李天祈聞言臉上一陣燒灼,假意清咳了兩聲,“愛卿是何意啊?”
“陛下,臣……臣的意思是……是陛下不要熬夜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朕知道,今晚不會去風王那裡了。”
林樺敬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一嘆。不難看出,陛下是動情了。
這,該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動情吧,這個他幾乎看著長大的孩子。
他,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零九章 賜婚
夏末初秋的午夜,清涼爽透,一片薄雲拂過墨蘭的天空,將清冷的月色覆上一片薄沙,草叢中,蟋蟀的鳴叫不絕於耳,在夜色中分外的響亮。
守衛森嚴的蜀郡城內,任是一隻蟋蟀也逃不過侍衛的眼。
“李總管,怎麼早就來給風王上藥嗎?”看著走過來的人,門旁的侍衛討好的問道。
“恩。”男子沒有説什麼便推門走入室內。
如今,給衛子君上藥的任務,落到了沙州身上。
精厲的鷹眸,緊緊鎖住踏上沉睡的人,目中,透出複雜難辨的神色。似仇恨,似迷惑,似渴望,糾結纏繞不休。
緩緩走至榻丄的人面前,盯著她看了半餉。手,撫上她的側臉,緩緩滑下。袖中滑出鋒利的短刀,然後高高舉起,將趴在那裡沉睡的人一把掀翻,
鋒利的刀向著她的胸口刺去。
就在那一剎那,由於劇烈的翻身照成勒衣物的下滑,一邊飽滿圓潤的凝
脂軟玉畫了出來。
大腦似乎瞬間凝固,持刀的人來不及震驚,手勢急轉,雖避開勒胸口,
仍是將利器插入纖細的手臂。
血,殷紅的血流出。
持刀的人呆立當場,他是女人——他是女人——
“秒州——為什麼?”衛子君張開丄迷濛的俊眸,忍著劇痛,灼灼地望向前面呆楞的人。
那人回過神疾出手點了她的啞穴及周身的幾處大穴,藏起短刀,急速竄出房門。
為什麼?秒州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忍著一波波的痛感,腦中卻無比清明。苦於不能動彈,又無法呼喊,難道要這樣等到天明?
衛子君並沒有等到天明,只是約半柱香的功夫,外面即傳來說話聲。
“李總管,您剛剛不是來上過藥了?”
這一聲詢問讓衛子君聰明的頭腦即可了悟,方才的人,不是秒州。
“什麼!”久經殺戮的人顯然瞬間便察覺到危險的發生,隨著一聲詫異的詢問響起,即哐噹一聲,破門而入。
衝到榻前時,撞入眼中的便是那片雪白,秒州漲紅勒臉,尷尬的背過身去,但卻見衛子君久無生息,又擔心的轉頭,這才發覺她被人點了穴道。
衛子君此時的心情猶如下到地獄,有生以來從未感到如此皒羞恥,這樣的撞破,已然超越勒她能裝作若無其事的範疇。她已然羞臊得很想就此死去,消失在這個世界永遠不被人看到。
秒州靜靜為她包紮傷口,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