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夫人惱了這女兒,姚夫人便惱了這嫡子。姚氏在府裡的日子便不太還過,直到嫁進了白家。

不過,還有一件是連白傅涵都不曾知道的,當年那御史中丞之所以會盯上姚家,那是因為姚氏與御史中丞的正君和嫡子有過一次“偶遇”。

第二天早上,白傅涵帶著白芷陽一家出了門。姚家她們是許久不來了,逢年過節白傅涵都是隻讓人送禮從來不露面。姚氏與姚家人有過瓜葛的無非三次,第一次三朝回門,他帶著白傅涵回家;第二次,白芷陽抓鬮,他特地請了姚家;第三次便是如今。

兩隊夫妻各坐了了一輛馬車,是以也不曾看到姚氏窩在白傅涵懷裡臉色冷淡。一行人到了姚府門口,他再下馬車表情已恢復如初。只是,等到一抬頭,看到那正站在門口的一對年輕夫妻時,不止是他,就連蕭容神情都不好看起來。

那夫妻倆很快就注意到了,那男子愣了一瞬倒是最先反應過來,朝著蕭容盈盈一拜:“友盈見過九殿下。”章友盈身旁的女子這才跟著行了一禮,自言姓穆,與姚家孫女同窗讀書,才會過來參加以前的姚夫人,現在的姚老夫人的壽宴,內子推辭不過只好一同前往。這便是在蕭容面前特意替章友盈開脫了。

蕭容瞥了眼自家妻主這個前未婚夫,見他一身賢夫賢父的氣質,臉色紅潤,看來這一年是過得不錯。他們兩個本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更何況白芷陽目不斜視,嗯,還算乖覺。

四人便與兩人打了聲招呼,先進了姚府。只蕭容挽著姚氏不約而同都覺得是姚家故意要給他們添堵,對視了一眼,都沒打算就這麼輕易過了。

***

“大嫂!大哥”

四人未過二道門,門口迎客的一男一女乃是姚老夫人的庶長女和她的正君。她滿臉喜意地迎了上來,白傅涵倒是很客氣地作了揖,卻只換來了姚氏冷淡一眼。自從姚氏嫁了人從來就給過她們一家好臉色過。

四人被領著到了門口,蕭容就跟姚氏去另一處待客的偏廳。裡頭已然坐了不少前來賀壽的客人,出閣的未出閣的,甚至有些還帶了自家的侍人,而坐在首位那位五十來歲的男人,正是姚老夫人當年的那個寵侍,她爹在世時就不許她給這人抬身份,姚氏嫁了人後,那更是不可能了。所以,雖說這人在府裡,甚至是家世相差無幾的人之間都還稱呼他一聲老太君,可到底是個上不了檯面的。

姚老太君與姚氏也是十多年不見了,可到現在看到那張臉,就想起當年白芷陽抓鬮宴那一次被人譏笑得憋了一肚子的悶氣。他扯著臉皮,硬生生擠出一個笑來。“雲兒回來了,你娘可是時常念著你呢,怎麼十多年也不回家看看。”

姚老太君好整以暇地坐著,像個男主子似地責問著他的不孝。姚家的事情眾人也都知道,便只是面面相覷,也沒人幫腔,只旁觀白家這位三正君怎麼應對。

不曾想,姚氏還沒開口,倒是身後跟著他一起進來的年輕男子奇怪地挑著眉,語氣森然:“這倒是奇了怪了,這麼多年還沒碰到見了本殿竟然不跪的。究竟是何人給你們的膽子?!”

姚老太君心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脾性相投公婿倆(修)

“這倒是奇了怪了,這麼多年還沒碰到見了本殿竟然不跪的。究竟是何人給你們的膽子?!”

蕭容話音剛落,閒閒地看著一眾人頓時傻眼的表情,嘴上勾著笑。一秒,兩秒,三秒,整個屋裡整整安靜了三秒,眾人終於嘩啦啦地站起身,黑壓壓地跪伏了一地,高聲呼道:“見過九殿下!”

蕭容有意冷一冷,便沒吱聲。見有人跪著開始發抖了,才沉聲道:“各位正君免禮吧。”

他只說了正君平身,剩下還有一地公子侍人不知道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