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他就是你說的給你投資這酒樓的‘親戚’,是不是?

“我見她說破,乾脆亮了底。我說,對。你在這倆三月,那麼多客人想要你,你還能保瓜不破,就是他在保護你!你猜猜,他究竟是誰?

“她略微想了一下,便笑說道。我肯定,他就是盧家店的人。

“我說,對對對,你再猜!

“她說,你說有權有錢,那應該是個富豪,並且還是個小官,那肯定是盧保長了!

“我說,你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對了!我說的富豪就是盧保長。”

盧保長插嘴問道:“你露了底,她什麼態度?”

“她像是十分愧悔的樣子,說。我知道,盧保長早就喜歡上我了。只是我那時候眼太高,一心想嫁在品官,當個縣衙官太太,冷淡了他。他如今既然還不嫌我,我還有什麼說的?麻煩您和李娘多多美言,快點玉成此事。你看,她比你還急呢!”

盧興聽了大喜,先向小糖人親了一口,表示感謝;又上前拍拍劉德光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連聲誇讚道:“我操,你兩口真她媽的是個玩人天才,竟把一個犟驢給我調教成一隻叭狗。等我開辦妓院,你倆就是老鴇鱉頭!”

“說話算數!”

“騙你是驢球!”

小糖人、劉德光像在垃圾堆中突然扒出一根臭骨頭的餓狗似的,喜得大嘴咧到了耳朵後。

小糖人問盧興:“是娶為小妾呢,還是先包為‘別宅婦’?你定個待遇標準,我好安排!”

小妾又稱側室、偏房等,雖與正妻有云泥之隔,但存在被家族和社會認可,也算是正式職務。“別宅婦”也就是後世的“二奶”。當“二奶”不算出嫁,不被家族和社會認可,即便生了小孩,也不能改變身份。二者就好比在品官員和臨時差役,身份待遇有天壤之別,是無法可比的。

盧興大笑說:“先把她當做妓院清倌人梳擾*,讓我面試考核一下,合意了就晉升‘二奶’;不合意就處理舊貨,賤賣到妓院算了!她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是她自己犯賤,怪不得我報復冷落。”

“如此最好!你定個吉日吧!”小糖人說。

盧興急不可耐地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黃道!在酒樓後院騰個套間,權做新房。你們先準備去吧!我末時準到。”

小糖人和劉德光得了指令,來到酒樓,肖聰兒已經端著“後備二奶”的架子讓孫老太婆幫她洗了澡,換了衣服,做了頭髮。見小糖人兩口回來,滿臉堆笑,親熱得不得了。

“李娘啊,謝謝您這些天的開導!我算是想通了。不佔地來不蓋房,工作全靠一張床; 一不偷來二不搶,只用身子床上躺;不用油來不用蠟,自己裝置搞開發;不貸款來不借錢,不給親朋找麻煩。我這物件又不是芝麻花生,賣一瓢少一瓢。貨物常在不折舊,銀錢滾滾不斷流。我為什麼不幹呢?何況是對盧保長一次包銷,終身有靠呢?”

小糖人一時也弄不清她是突然看破了紅塵,還是醒悟了人生,還是被非人的折磨徹底馴服了,抑或是神經出了毛病,聽她口中吐出自己兩天前勸導她的話,反覺有點不好意思。

“侄女兒,李娘過去照顧不周,讓你在酒樓吃了不少苦頭。李娘是恨瓜不熟,恨鐵不柔,終歸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放在心裡喲!”

肖聰兒說:“什麼話,李娘使我明瞭世理,解了人情;知道了什麼是窮苦,什麼是富貴;什麼是強者,什麼是弱者;什麼是世理,什麼是法律;我感謝還來不及呢!你放心,我若得勢,一定重重謝你!”

肖聰兒已是“備用二奶”身份,且態度又變得如此隨和,與小糖人、劉德光、孫老太婆及眾打手等酒樓人員,很快便打成了一片。

她身先士卒,帶頭苦幹,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