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女人出事之後,程瀚宇答應不會再讓小東西受傷的,可是他再次食言了,而且這次比上次還重。

如果那次是身,那麼這次便是真真正正的傷了小女人的心。

北堂盈看著程瀚宇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最後的那點希望也漸漸的覆滅,受傷的看著挺拔的男人頹廢的樣子。

“非她不可嗎?”知道自己這樣會再次觸怒程瀚宇,可是北堂盈真的忍不住,她害怕下一次她就沒有機會了,也害怕下一次她更沒有勇氣了。

“非她不可。”程瀚宇深深的望了眼女人的眼,最後無比果斷的回答,接著轉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背影挺拔極了,可是北堂盈卻覺得落寞極了。

伸出已經出汗的手心,她是不是真的該放棄了?如果最後得到男人的不過是對她的厭惡和恨,那麼她做的這些還值得嗎?

北堂盈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可是內心的波瀾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臥室。

唐悠兒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上的傷,整個人呆坐在床上,雙手抱膝,目光空洞,剛才的事實對她的打擊實在太重了。

明明不久前他們還是和諧溫情的愛侶,這才不過半小時的光景,事情怎麼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唐悠兒坐在床上,怎麼想也想不通。

想不通那隻能呆呆的坐著,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程瀚宇找到備用鑰匙將臥室的門開啟就看到蹲坐在床上睡過去的女人,眼角還有溼痕,雙臂緊緊的抱著雙膝,這是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程瀚宇看的心疼。

找出藥箱,小心翼翼的將唐悠兒放好,然後抽出小女人受傷的腳,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扎進去很多碎玻璃,有的地方已經紅腫,在那白嫩的小腳上顯得尤其觸目驚心。

程瀚宇心疼極了,低頭輕輕的吻了下那小腳,一點點的幫小女人清理那些玻璃渣,為了避免小女人醒來,動作極輕。

可是儘管如此,不斷做噩夢的唐悠兒還是驚醒了。

目光呆滯的看著正在為她處理腳上的男人,整個腦袋木木的,也不拒絕男人,就這麼空洞的望著男人,望著對方細心的幫自己挑腳上扎進去的玻璃渣,眼神晦暗,帶著灰敗的氣息。

程瀚宇見此也不敢說話,只是專心的幫唐悠兒清理著傷口,第一次希望時間可以再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小女人的拒絕便能來的更晚些。

可惜這沒有可能。

直到程瀚宇將傷口包紮好,唐悠兒才淡淡的看著男人,“你出去吧,我想睡覺。”

赤果果的趕男人。

“悠兒……”

“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什麼,你先出去好嗎?”唐悠兒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讓原本還想強硬些解決問題的程瀚宇俊臉微沉,有些捨不得了。

“好,要是有什麼不舒服馬上告訴我好嗎?”程瀚宇還是不放心。

只是唐悠兒這次再不願意回應男人了,輕輕轉了個身背對著男人。

程瀚宇站在床頭看著態度冷漠的女人,心情堵的慌,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這樣看著小女人安靜的入睡,直到唐悠兒的呼吸聽起來均勻了些才起身離開。

關門的時候程瀚宇的聲音很輕,生怕吵到小女人。

而才走出幾步的男人並沒有看到剛才還呼吸均勻的唐悠兒猛然睜開眼睛,她又怎麼可能在男人在的時候睡著。

唐悠兒覺得恥辱極了。

翻來覆去的在床上扭來扭去,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要嚎啕大哭出來,可發現人到了一定年齡,有些事情終歸是做不出來了。

外面的程瀚宇可不必唐悠兒好到哪裡去,他現在搞不懂小女人的心情,生怕對方離開自己,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挽留小東西,曾經的那段記憶是程瀚宇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