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找他什麼事情?”

莫天悚道:“細君公主的事情已經過去,桃子明天就該到了。你知道桃子眼睛出事,心情一直不好,我想阿曼陪陪桃子。翩然,阿曼說天一功練到最高境界就能解開修羅青蓮的毒性,是不是真的?”

梅翩然噘嘴道:“原來你不是陪我出來玩,是套我的話來了。”

莫天悚甚是不悅,輕輕摸摸挾翼的耳朵。挾翼猛然加速,將梅翩然丟得遠遠的。梅翩然愣一下,縱馬追上去,叫道:“天悚,你又怎麼了嘛?”莫天悚冷冷地道:“我問你幾句話,難道你不該告訴我嗎?還需要我來套?桃子是我兄弟,你難道不明白?”

梅翩然賠笑道:“修羅青蓮極為神奇,我知道得也不多。聽說天一功練到最後是可以解毒,但渺茫得很。”

莫天悚道:“恐怕天一功解毒不渺茫,只是桃子練習的天一功不能解開修羅青蓮罷了!”

梅翩然變色道:“天悚,我不明白。”

莫天悚沉聲道:“在成都的時候,桃子去找過你,是不是?你為何沒向我提過一句?”

梅翩然低頭中氣不足地低聲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怕你知道以後傷心,又難做。”

莫天悚緩緩道:“翩然,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最喜歡的那個人始終是你,但是我也愛我的家裡人,桃子、大哥、阿媽和素秋。他們對我同樣非常非常重要。當然,龍王是你爹,你幫他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但是我兄弟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梅翩然臉色數變,猶豫半天,還是道:“天悚,我不明白。”

莫天悚淡淡道:“你明白。桃子的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無敵,也少有對手,不可能敗在你手裡。你怕阿曼揭穿你,因此不敢找阿曼回來。其實阿曼以為我會護著你,這次在左貢和大研見到我,有很多話都沒有說。翩然,我要你明確地告訴我,桃子的天一功有什麼破綻,要如何彌補。”

梅翩然尷尬地笑一笑,低聲道:“真是什麼也瞞過不過你的眼睛。天一功練到最後能佈置出一個氣場,讓對手覺得是在與‘天’作戰,是很實在的一種感覺。天一功最大的特點是能魅惑人,也是因為這種功法能讓任何虛幻的景象變得很實在。”

莫天悚皺眉道:“魅惑和實在能畫等號嗎?翩然,你不是騙我吧?”

梅翩然苦笑道:“天悚,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心思,我和龍王的感情並不深,別說是背棄龍王,你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我以前其實不知道二爺練習的天一功有問題,第一次發現他的天一功和我們練習的大不一樣是在梅莊。當時葉法常闖莊,我和師父正用天魅音應戰。記得當時師父吹的是‘金戈曲’,而我吹的是‘憑闌意’。混和在一起很厲害,葉法常抵擋不住,可是二爺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莫天悚道:“桃子的功力怎麼也比葉法常高不少,沒受到影響也不奇怪。”

梅翩然道:“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緊接著師父離開,只剩下我和二爺在一起。我察覺有人在偷窺,又吹起‘憑闌意’,二爺居然抵擋不住,被樂曲所左右。後來我又細心觀察過幾次,我和師父一起吹笛子,二爺聽見無所謂,但如果僅僅是我們其中一人吹奏的話,他一定會被音樂感染,沉浸其中。”

莫天悚聽胡塗了,喃喃問:“這說明什麼?”

梅翩然道:“這就牽扯到天一功的特點了。天一功的魅惑力真的來源於‘實’,每當師父吹奏起‘金戈曲’,真能讓人置身於沙場,只有金戈鐵馬,刀劍無情;我的‘憑闌意’又能讓任何一個鐵漢認為自己就是情意綿綿的深閨怨婦。這一剛一柔的樂曲同時吹奏,能讓人精神錯亂。然而所有會天一功的人都不會受到影響。因此二爺也不應該怕這兩種樂曲。但是你知道二爺練習的天一功最大的特點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