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信刻對這個自己在千軍萬馬之中拯救出來的小寡婦是特別的上心,以至於朱萍定居在延州之後,信刻都還不時的前去抽看一下。一來二去,兩人之間也就很熟絡了。而瞎眼的張老公公很顯然也明白了兩人的心意,感激於河套的大恩,又覺得有虧於自己的兒媳婦,於是也就儘量撮合他們二人。那時候寡婦改嫁並不是雖然並不多見,但是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特別是在戰亂年代,這樣的事情更是常見。不過朱萍這人雖是婦道人家,但是也飽讀詩書,所以一力堅持一定要先將自己的老人送終之後才能改嫁,信刻聞言,也很喜歡朱萍的氣節,於是也就沒有堅持。本來玄機和豔彩成婚的時候天意想的是順便將信刻二人的婚事給辦了的,但是由於朱萍的堅持,所以兩人一直拖到了現在。

一邊的傅若水聞言,登時撲哧一笑:“大姐,我看信刻現在是急不可耐了吧?”

“大人說話,小孩子站一邊去。”信刻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靖北侯府中,就只有傅若水和仙戀塵最為活潑,兩個精力過剩的女子每次見到信刻,總喜歡調笑幾句。而信刻對這兩個人又實在沒有辦法,仙戀塵現在是他的嫂子,而傅若水明顯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丫頭,信刻自己一個昂揚八尺男兒,自然不願意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妾身也覺得是這樣。”仙戀塵眨巴眨巴眼睛的說道:“前些天軍師和豔彩成婚的時候,信刻的那表情甭提有多羨慕。大姐,要不你出面去和那個朱萍說一聲吧,不然讓我們的信刻將軍這樣獨守空房,也不是一個事兒啊。”

此話一出,昊天等人頓時一笑,而信刻的一張老臉更是漲紅的快要滴出水來了。只是對於自己的大嫂,他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都已經是當妻子的人了,怎麼還和以前一樣頑皮?”雪傾城點了一下戀塵的額頭說道。她和仙戀塵乃是私交甚篤的好姐妹,說起話來自然也不顧忌。兩人的年齡雖然相差不大,但是比起單純嬌憨卻又童心未泯的仙戀塵來說,她卻是穩重了不少。

辛皎也是一笑:“傾城妹子你就不要責怪戀塵了。你還沒有聽出來嗎,戀塵這是在含沙射影呢?你想想,主公乃是信刻將軍的大哥,大哥都還沒有結婚,弟弟豈能夠完婚?所以呀,戀塵這明裡是在催促信刻將軍完婚,其實是在想著主公什麼時候大婚,她也好光明正大的進門。戀塵妹子,你說我說的正不正確?”

眾人原以為辛皎這是在幫著戀塵,但是一聽到後面,才知道辛皎這是在存心調笑。當下都是一陣鬨笑,仙戀塵當時就嬌羞的不行了,腦袋幾乎快要埋進了胸口,而感覺到出了一口惡氣的信刻更是樂的哈哈大笑起來。

“好了,看你們一個個把戀塵羞成了怎樣。”天意甚有大婦風範,當下假意訓斥了眾人一下,戀塵的臉色這才逐漸恢復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昊天才終於有了插話的機會:“其實辛皎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壺口之戰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按理說現在大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現在東南形勢詭譎,月婉那邊恐怕難以抽身。而河套現在底子還很薄,大旱未過,百姓們的生活依舊很睏乏,所以只好先緩一緩再說。”

天意等人聞言,都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昊天不同於玄機,玄機現在的身份畢竟只是靖北侯府中一個軍事參謀而已,並且他娶的還是一個出身於青樓的女子,為了顧及影響,所以玄機也就是邀請了河套高層一群相熟的朋友便告了事。就連在天都聖京的師父龐燁和近在咫尺的天機谷,玄機也並沒有邀請。

可是昊天不同,昊天現在是朝廷御封的靖北侯兼河套太守,特別是在壺口之戰之後,英烈帝更是想賜封昊天為靖北公,只是由於輔政王的阻擾和這場大旱,所以才暫時擱置了下來。而且東南局勢現在很不明瞭,極樂聖教蠢蠢欲動,東倭王朝不斷侵襲大陸,金花和三越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