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只以為名份兩字,便可束縛住他,真不聰明。”

胡皇后聽到這裡,不由一樂,竟是點頭道:“名份兩字確實無趣。”想她也是被名份所縛,被這皇后的身份所縛。可是,她卻不能不守著這個名份,若是做不成皇后,也不知高湛會不會讓她活下去?

旁邊的人,聽著這兩人一對一答說得津津有味,不由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張綺又說道:“很多事,想開了也就那樣,鄭氏她有一天想開了,也會覺得以前做的事甚是無趣的。”

見到胡皇后聽得認真,張綺暗暗忖道:看來她對我的態度有改變了。那麼,可以直接進入下一步了。

想到這裡,她站了起來,朝著胡皇后再行一禮後,張綺恭敬地說道:“稟皇后娘娘,張氏有一事稟與娘娘,能不能請娘娘屏退左右?”

“屏退左右?”胡皇后一怔,轉眼她想道:這個張氏與那些貴婦通通不同,倒是個有趣的,且聽了聽罷。她揮手道:“你們先出去吧。”

“是。”

眾貴女命婦一出,張綺便掩上房門。她一直走到胡皇后的身側,自顧自地的塌几上坐下後,張綺抬起頭來看向胡皇后,美目顧盼,巧笑嫣然,“阿綺知道娘娘性直,也不廢話了。”她執起酒樽,給胡皇后與自己再倒了一樽酒,然後抿下一口酒,朝著胡皇后吐氣如蘭地問道:“娘娘以為,阿綺姿色如何?”

胡皇后這個,其實是個很不講尊嚴,甚至喜歡他人對自己沒上沒下的一個人。她最大的特點,便是好色,極度的好男色。作為歷史上唯一一個以太后的身份,甘為娼ji,並說出那句舉世震驚的“為後不如為ji”的名言的她,後來在青樓時,對男人的髒言穢語,羞辱打罵都甘之如飴。

此刻也是,聽到張綺這麼毫無禮物,這麼直白的詢問,她倒起了興致,當下把張綺上下打量幾眼後,煞有介事地說道:“很美,傾城傾國,莫過於此。”搖了搖頭,她又說道:“不過本宮看了討厭。”

張綺嘴角一揚,一點也沒有被她這句“看了討厭”嚇倒,反而愉快地歪著頭,又問道:“那皇后娘娘以為,娘娘在陛下心中地位如何?是不是無論是什麼美貌女子,也無法取代?”

這話說得真真大不敬,可胡氏一點也不惱,不但不惱,她反而笑了起來,“你這張氏怪有意思的,這膽子大得讓人不敢置信。怪不得那高長恭棄了鄭瑜那虛偽之人而選你!”

她笑過之後,居然還認真回答了張綺地問話,“恩,你要說什麼,便直接說吧。”

張綺道:“是,皇后娘娘應當知道,阿綺與高長恭,彼此情根深種,除他之外,阿綺是再也不會喜歡任何一個男人。因此,阿綺想求得娘娘的庇護,想讓娘娘幫忙,讓我與長恭鎮守邊關。便有召令,也不入宮。”

胡皇后明白她的意思了!

這個張氏是怕自己的姿色,被自家丈夫看上,所以她向自己求助,寧願前去邊關那等蠻荒之地,也不願意呆在鄴城。

她更明白張氏那隱晦點出的話意,以張氏的美貌,她真進了宮,自家丈夫肯定會把她當成珍寶,到得那時,她再略施手段,自己的皇后之位確實不保!便不說高湛,便是那和士開,他剛才看到這張氏的目光有多痴迷,胡皇后都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

想到這裡,胡皇后呵呵一笑,道:“好,我幫你這個忙!”

“謝皇后娘娘。”張綺大喜,連忙站起向胡皇后行了一禮。

“不用謝,本宮一直知道你張氏膽大,可沒有想到,你膽子會這麼大,在本宮的面前,一點也不害怕,想說什麼便直接說出來。很好很好,張氏,以後有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本宮。沒事也可以進宮來與本宮說說話。”她吁了一口氣,埋怨道:“你不知道那些貴婦們有多討厭,每次聽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