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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說到這裡,他優雅轉身,“想來不過多久,陳國也罷,齊國也罷,會對兩位所行之事齊力聲討,中原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只怕又要再起烽火了。梁公,宇文公,我看你們還是儘快回府,想想怎麼應付宇文護的震怒吧”
說罷,他領著兩個護衛,施施然地從兩人的面前走開。
此刻,不管是梁顯還是宇文連,身邊都是數十上百的護衛,可是他們想也沒有想過,要對這個僅帶著兩個護衛的齊國郡王動手。
……因為,他連陳國靖安侯也算計到了,顯然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便是殺了他,也沒有辦法遮得住他那五百精騎的悠悠之口。而只要有一人把蘭陵王在荊州遇刺的訊息傳回齊國,那後果就是,齊國與陳國一樣勃然大怒,進而聲討周國。
周人,剛剛經過突厥之亂,國力大耗的周人,已經不起又一場大戰了
可以說,他們不但不能殺他,還要想法設法的討好蘭陵王,讓他息怒,讓他放棄勸誘齊主攻擊周國的想法
想著那重重利害關係,越想越是絕望的兩個權臣,看著蘭陵王大步離去的身影,一時之間,竟是心死如灰。
是誰說的,齊國蘭陵王有勇無謀,極易謀算?
他們不過是揣摩了一下上意,覺得宇文護和宇文邕會樂於看到高長恭的屍體。他用得著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生生地把陳週二國拖入戰火嗎?
是誰說,齊國蘭陵王稟性忠厚的?
在一陣絕望的安靜中,梁顯突然說道:“宇文兄,這一次可被你害慘了”
他額頭上冷汗不停地流著,拭也拭不盡,臉色已灰敗一片,“也不知這一次能不能保得住這條性命?”頭上的烏紗帽多半是保不住了,唯今之計,也只能想方設法讓大冢宰息怒,以圖他日東山再起之時。
蘭陵王回到了府第中。
一入門,他便問道:“張姬在忙什麼?”
這都是他的習慣了,每次必問。兼任管事的楊受成躬身回道:“在發呆呢。”
又在發呆?
蘭陵王提步朝寢院走去。
看著他急步而行,楊受成想了想,認真說道:”郡王何不把準備和離之事告知張姬?”這是第二個人這般勸他了。
蘭陵王止步。
他回頭看著楊受成,沉默了一會,他徐徐說道:“我想等鄭氏願意和離了再說此事。”他抿著唇,淡淡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把還沒有做到的事空自承諾?”
甩下楊受成,蘭陵王來到了院落中。
穿得厚厚的,裡三層外三層都包成了一個雪球的張綺,正拔拉著几上的一個茶盅尋思著什麼,直到蘭陵王走近,她都沒有察覺。
張綺是在尋思,不管是在齊地還是長安,或者是現在,一有空閒,她便坐立不安著。
她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麼增加實力,而不是如現在這般,生死榮辱繫於一個男人。可她又實在想不出,她能做什麼。
像現在,她出入都有蘭陵王的護衛跟著,到外面收買那些受過苦難的人吧,那些護衛還會擔心接觸她的人中,有刺客或胸懷陰謀的呢。說是收買蘭陵王自己的屬下吧,她這種女流之輩的人格魅力,又哪裡是蘭陵王這種與他們共過生死的袍澤之情能替代的?
至於賺錢,那已沒有必要了。現在蘭陵王的錢都放在她的手裡,她要拿走隨時都可以。可在這樣的世道,只有錢沒有強而有力的武力保護,唯一的下場就是死,或者被踐踏
這是一種悲哀,兩世為人,她都想不出在這個世道上,如她這樣長相這樣實力的獨身婦人,能做些什麼增加自己實力的事?
也不知尋思了多久,張綺陡然感到不對,便抬起頭來。
她對上靜靜看著她的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