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軟硬兼施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也放棄從齊傲身上問出些蛛絲馬跡,固然他的直覺——老爹還在國內,而齊效應該知道老爹在哪裡,但……唉,算了,人家不肯見你,幹啥強人所難?

正當他輕鎖眉宇的想著事情,和室木門此時被推開,一位約莫五十歲的女人出現在門口,那女人一身雍容貴氣,從欲逝還留的餘韻中不難看出這女人年輕時只怕是個不多見的大美人。

“媽,怎麼現在才來?”官容寬為她倒了一杯新衝的鐵觀音,熟茶較不傷胃,他記得母親的胃並不好。“你兒子和你約的可是三點,你遲到了半小時了。”

“難得兒子約老媽喝茶,不刻意打扮、打扮豈不太不給兒子面子了嗎?”官鳳君一笑。“怎麼今天想約我出來喝茶?要喝茶回別墅不就行了?家裡的茶比這裡好上十倍。”

“我想,你已經許久沒上街了,待會兒咱們去吃個晚餐,然後我陪你逛逛街怎樣?”難得星期六,也已經許久沒和母親聊聊了。

星期六,不知不覺的,他又想起了任革非——那個老是不懂得他的心,自己卻又無法剋制不去想的小女人,唉,情關難逃。

“是啊,咱們是許久沒一塊兒過週末了。”官鳳君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她意有所指的說:“我聽說……你最近春風得意哦!”

“我像是被春風吹過的樣子嗎?”官容寬苦笑。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口中的春風是指什麼?

官鳳君佯裝著仔細打量,然後說:“唔……你不但被春風吹過,而且顯然風力過大把你吹傷了,這叫作縱慾無度的結果!”

“媽——”有這樣的母親,官容寬只得認栽了。

“怎麼?到底招是不招?是要老媽我請人調查呢,還是你要自己從實把我那未來的媳婦人選說給我聽,擇期帶來給我看?”這招叫無所不用其極法,對於這個凡事積極唯獨對婚姻大事高唱隨緣的兒子,她有的是辦法。

“八字都還沒一撇哩。”

“唉,你怎麼這麼老八股?我還沒想到這個,你自己倒先說出來了!兒子,凡是慢慢來,吃快撞破碗!”官鳳君抿嘴一笑,“喂,是哪家的小姐?”

“她姓任,是我數個月前才認識的女孩。”想到自己和任革非初識的情景,他不由得發自內心一笑。“媽,你記不記得咱們家的車有一回被撞凹了一個洞那件事?”

“記得,司機每見我一次就向我抱怨一回,教我不記住那件事都挺難的。”還有一件事官鳳君沒說出來,司機還告訴她,兒子喜歡上那個肇事者的姐姐了。

一場小車禍換來一段姻緣,那部車凹得有價值!只是……不知道那女孩的人品如何?

有些人家在乎門當戶對,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更為講究,不過,她這個打從出孃胎行事作風就常出人意表的怪胎,門當戶對那一套早就被她丟到博物館裡頭了。

若非如此,她又怎會在二十歲時就自作主張的在美完成終身大事,嫁給同是資優跳級生的學長?

那段日子是她這一生中最甜蜜快樂的時光,那個男人也是她這一輩子中唯一動心的物件,他也許沒有家財萬貫,也沒有傲人的家庭背景,可是他有學識、有才華,更有著一張令女人為之瘋狂的帥氣臉蛋和貴族一般的氣質,有多少女孩在那時羨慕著她的幸運呢?而她自己更以如此夫復何求的際遇自處,然而婚後她開始瞭解那個男人的一些事情——

他是風雲組織刻意培養出來的特殊分子,怪不得家境清寒的他,有能力心無旁鳶的專心於自己的課業而毋需為生活疲於奔波。

起初對於丈夫加入的組織性質她並不清楚,後來等她知道、明白之後,力勸丈夫脫離那種簡直在訓練超級殺手的鬼組織,甚至不惜揚言以離開他作為威脅。

等她拉不下臉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