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幾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望著鬥獸場樣建築底部緩緩出現的紅白黑三色格子的數量,明眼人都能猜到,這棋局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而倒計時已經開始了,他們只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

三米多高手持巨斧的石像怪物出現在場地中央。

威嚴肅穆,看起來防禦力就不低,很難想象如果同時面對上千只會是什麼場景。

因為第一關是棋局,雙方需要隔空下棋,許知言身側亮起了主系統提供的雙方交流面板。

“喜歡嗎?”

許硯的聲音連同他的立體投影景象一同出現。

他似乎很欣賞許知言皺眉思考的樣子。

“你確實挺聰明,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許硯的手撫摸過眼前的微縮棋盤,言語中的許傲慢與調侃隱藏不住。

他說話很慢,充斥著隱隱的壓迫感。

“哦,我忘記了,你好像小時候就不喜歡下棋,每一次都拒絕我的邀請。”他語調一轉,介紹道:“不過沒關係,這個棋局和你以往見過的都不一樣,人類所在的世界還沒有這東西,是不是很新鮮?”

這就是許硯為什麼要選擇石像棋局的原因。

與智力無關,就算是擬態者想要接受新事物,也要一定的時間,而對方缺少的就是時間,他幾乎已經能想到許知言會把誰留在這裡了。

“不過想用減員過關的話,需要留兩名。”

被留下的人要繼續參與比賽,所以要留一名戰鬥者和一名執棋者。

如果對方足夠固執,第一關都無法透過;而選擇減員,就會在開

() 始就損失兩個人。

“你打算留下誰呢?”

許硯話裡的惡意差點溢位來,他篤定許知言會選後者。

一番解釋加規則,氪金改命在剛一開始就落入了無法逃離的陷阱中,不管怎麼想也不可能贏。

許知言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低垂的手緊緊握成拳。

“……你真讓我噁心。”他低聲開口,語氣冷硬,似乎在強撐著,但話語裡微微的顫抖讓他看起來有些脆弱。

聽到這話,竇紅杉走上前主動道。

“讓我和金盛留下吧。”

鬱休拿著力量核,江槐鷓算是最高戰鬥力,而許知言是整支隊伍的靈魂,她與金盛留下是最好的。

“在下面戰鬥的人可以更改,我們兩個只要同時叫停,就能夠調換位置。”這樣,兩人可以交替休息和戰鬥,幾小時輪換一下,不至於出現體力不支的情況,撐下十二小時應該還好……

當然,這是最理想的狀態。

做出這個選擇需要莫大的勇氣。

誰都知道,一旦被留下隊伍的戰力降低,生還與勝利的希望就少了很多,他們很可能死在這裡,連姓名都無法留下。

許知言沒立刻答應,只說考慮一下。

他不再給收藏家任何眼神,轉而去詳細檢視著遊戲面板上顯現出的規則。

十分鐘後。

看著許知言眼中逐漸閃過的暴躁與窘迫,作為防守方的許硯心情越發好。

尤其是聽著許知言喃喃念出可選比賽內容時,他上揚的嘴角完全壓不住,要知道就算是對方六歲的時候,也一直是冷冷淡淡,其餘的可憐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很少出現焦慮的時候,尤其是後來,這小子在他面前連裝都不裝了,讓人心裡不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但你真的覺得,你能夠在完全沒接觸過石像棋的情況下,就解開高難度殘局嗎?”

如果真的要一步步下,那麼最後棋盤上會出現數量無法想象的石像怪物,而殘局往往抵達尾聲,相應的移動步數要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