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斐然的男人聽著,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許硯才調整好心態那般開口:“你就算找到辦法又能怎樣?”

他之前聽說過shiva這樣道具,但擬態者天生自帶的傲慢讓他並沒有把這東西當回事,尤其shiva最初是以攻擊道具登場的,看起來智力並不高。

“殘局千變萬化,你作為shiva的持有人,必須做執棋者。”

棋盤上進行戰鬥的必須要選其他人。

許硯恢復了先前的散漫,看起來並沒有將眼前小小的失利放在心上。

“就算是殘局也需要走很多步,石像怪物的攻擊低移動慢,防禦極高,殺幾十只還好,幾百上千只呢?”

他說的沒錯。

shiva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得出了移動步數最少的最佳方案。

但想要獲得勝利,最少需要移動棋子十次。

也就是說,就算得到勝利,被留在場上的玩家也需要在第十次移動棋子後,殺掉整整1024只石像怪物才能離開。

許硯坐在拔地而起的石座上,單手託著腮,右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擊著扶手。

“許知言,你打算怎麼辦呢?”

只不過,這些話再次被無視了。

已經不再是豆丁大小、臉上常掛淚水的小朋友,成年版的許知言對情緒收放自如,自己嘲諷完爽到後立馬轉成充耳不聞模式,好似聾了一般。

許硯不斷敲擊著扶手的指尖停住了,他覺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如果說幼年的許知言還會因為他的話顯露出各種情緒,那麼成年後完全不可愛的許知言就好像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刀槍不入,對言語上的攻擊完全不在意……只有在利益需要的時候才會裝一裝。

現在看到對方的表現,許硯很想詢問,方才那句顫抖的‘你真讓人噁心’到底是不是裝的了。

許知言可沒時間去照顧對手的情緒。

他看著眼前投屏上顯現出的最後方案,將目光落在了幾名隊友身上。

首先剔除鬱休和竇紅杉。

第九步的時候就要殺五百隻怪物,這兩人的攻擊都不算很強,最好的選擇是江槐鷓,其次是金盛。

許知言倒是想自己下去,shiva不僅是最

() 好的棋手,更是最好的群攻道具。

可就算是解殘局,最後的移動也千變萬化。

shiva給選定好的殘局棋譜羅列出了不同走向,幾乎每一步都有上千條方案,就算留下電子檔,也容易出問題。

所以執棋者必須是他自己。

時間緊迫,沒再猶豫什麼,許知言很快有了答案。

“江江,靠你了。”

“公會倉庫所有的武器不限量使用,哪怕是用光……儘快完成。”

他堅定地望過去,神情中帶著罕有的嚴肅。

“不必替我省錢。”

“保留體力,不要受傷。”

緊握著鐮刀的江槐鷓聞言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麼大方?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聽到這話第二遍。”說著,他路過許知言時,把手按在對方的頭頂,用力的搓了幾下。

“交給你爹我,你就放心吧。”

說完,江槐鷓走到圓臺邊緣,在炸毛隊友罵罵咧咧的聲音中一躍而下,落入了棋盤中央。

煙塵爆開,棋盤底裂開了幾道痕跡,又瞬間被修復。

待到塵土散去,眾人看到江槐鷓的身影后,發現對方已然收起了常用的武器,手中換了把雷鳴長弓,腳邊還堆積著一排火箭炮。

微縮棋盤前,許知言整理著自己被搓亂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