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什麼你不會倒戈向人類,原本恩利死後就應該徹底失去感情的擬態者,在得到安全屋繼承者的資訊後,非但沒有告知其他同伴,反而自己來和我見面,這足以說明你和其他擬態者不同。”

這話太過於直白,幾乎將甘靡的行動給分析到透徹。

房間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甘靡不開口,許知言也不著急。

直到過了十幾分鍾,才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擬態者是什麼嗎?”

甘靡低聲說。

不等許知言回答,他猶如自言自語那般開口:“我們是主系統的造物,最初我們只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不,別說感情了,最初我們連軀殼都沒有。”

連身軀都是借來的生命體,又怎麼會自我產生感情呢?

“很奇怪吧,得到人類的軀體後我們不僅能夠繼承對方的記憶,就連感情也能夠一併繼承。”

還好只要殺掉所有血親,這具身體的感情就會消失。

屆時,擁有了全新身體的擬態者就會成為徹徹底底的理智生命,不會再被記憶所困。

其實甘靡也很好奇,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能保留著對許知言的複雜感情,這既不合理也不科學,他甚至不敢多想。

“恩利死了,可我還記得你。”

他勾了勾嘴角,說不上來心裡是歡喜還是痛苦,大概因為許知言承載了他對人類最後的感情,這些複雜情緒堆疊在一起,竟然愈演愈烈。

最終,甘靡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好藉口。

“我想這可能是因為boss,又或者是因為許硯。”

許知言是許硯最後的血脈親人,縱然是血緣稀薄到不能再稀薄的旁支,但理論上許硯早該殺了許知言,但又因為許家人天生感情淡薄,許硯並沒有動手,實力也依然很強勁。

至於晏城凡……

想到那個擁有一頭毛躁白髮的男人,甘靡的笑容漸漸消失。

在他記憶恢復前,晏城

() 凡曾經吃掉了一個被許知言咬過一口的蘋果,那時候他只覺得意外,但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一切早已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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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這不是才剛開一個頭嗎?”

許知言對此表示不滿:“還有上一輪遊戲?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要求不高,你撿點能說的說說唄。”

“……你臉皮能不能別這麼厚?”

甘靡又好氣又好笑,他都做好了深沉講完然後再囑咐兩句離開的準備了。

“英雄不問出處,能獲得更多資訊要臉幹什麼?”

對此,許知言毫不在意。

甘靡嘆了口氣徹底收起笑容。

“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上一輪遊戲很慘烈,小丑為什麼不把擬態者的資訊公佈於眾,是因為在上一輪遊戲就已經有人做過這件事了。”

擬態者如此強大,還危害人類性命,不是沒人發現制止,也不是沒人願意犧牲。

“人類曾經短暫聚集起來應對擬態者。”

“但只需要丟擲一個誘餌,人類又會分崩離析。”

成為擬態者享受不死不滅的生命,這誘惑太大了,生活在安穩現世中的人尚且不能完全抵抗這提議,更不用說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類玩家了。

甘靡站起來,伸手拿過了桌上的牛奶準備離開。

但看到仍舊坐在沙發上的青年,他抿了抿唇,繼續開口告誡著:“把今天的資訊爛在肚子裡,還有,不要靠近瘋狗。”

這是他第二次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