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澤維爾回答。

“派對馬上就要開始,我們會在派對開始時抵達目標水域。”

像是想到什麼,他揮退了其他客人,拖過板凳,坐在魚缸旁,眼神不住地往金鱗上瞟。

對上人魚清澈的目光,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澤維爾輕咳一聲,說起其他話題:“白少爺都告訴了你什麼?”

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魚會主動要求被獻祭給海神。

“他讓我藏起來,不要被你們發現。”許知言聳聳肩,十分誠實地賣掉了主副人格版的雙份白燼。

“……”澤維爾被這個誠實的回答震驚到了。

之前與那位少爺對話時,對方對於眼前這個下等人的保護非常強烈,就算在收到敷衍紙條後,也沒有同意修改記憶等建議,只是一邊生悶氣一邊離開找人。

這個下等人出現在賭場的時候他也接到了訊息,只是當他趕往賭場時,人已經被帶走了。

讓這個下等人藏起來,避開派對再帶下船,確實是對方的做事風格。

可讓他意外的是眼前的人。

“為什麼想要被獻祭給海神呢?”澤維爾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此時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不少,漂亮的人魚也被困在眼前,他想要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選擇。

既然白少爺和這個下……和金尾人魚提了獻祭海神的事,那麼肯定會說出,被獻祭等於死亡。

聽到問題,許知言撐起身子,把自己往魚缸邊緣靠了靠,調整了一下表情,開始表演。

“你們需要獻祭給海神的祭品對嗎?”

“是的。”澤維爾看著眼前垂眸的人魚,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幾分。

只見的青年抬起頭,閉上眼睛笑了笑,髮梢上的水珠擦過眼下的淚痣,滴到頸窩,消失在溼透的襯衣領中。

澤維爾屏住呼吸,剛剛清醒一些的頭腦裡滿是人魚脆弱美麗的畫面。

擺好姿勢,確定自己的外表可以完成男女通殺,許知言嘆了一口氣,小聲開口:“他與你們擁有一樣的身份,既然你們需要,那麼他肯定也需要。”

透過副人格的話不難判斷,船上的客人受到了海神的懲罰,所以每年都要利用擁有大氣運的人來壓制海神。

“白少爺對我這麼好,我從未見過他這樣對待一個下等人,我十分感激,可我很弱小,什麼也做不了,但在異變後,我發現我很特殊,我似乎能幫上他什麼忙……”

他睜開眼睛望向澤維爾,笑的一臉幸福。

“他對我這麼好,終於有能幫上他的地方,真的太好了。”

“只要白少爺過得好,我就算是死,又能怎樣呢?不過這件事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保密,不要讓他知道,我怕我死了他會傷心。”

澤維爾愣住了。

他望向青年的臉龐,只覺得這雙眼睛明亮至極,裡面的愛意幾乎溢位,眼側流光溢彩的鱗片也不如青年瞳孔中蘊著的光亮。

“你真的是人類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深情的人類嗎?

許知言點點頭,表情有些懵。

什麼鬼?

他剛表演完深情人魚,這傢伙不給他現場磕一個來讚頌他的偉大愛情,反而沒頭沒腦的問他是不是人?

好在這個問題過後,澤維爾收回目光,垂著頭望向自己的手。

還不等他調整好心情重新面對眼前的異變人類,就聽到對方用自己美妙的聲音繼續說了起來。

“說起來,澤維爾先生,我看大家似乎對這條尾巴十分喜愛呢。”許知言一臉天真懵懂,彷彿在擁有了魚尾後,也在考慮著其他人的感受。

“是的,沒有人會不喜歡。”

提起魚尾,澤維爾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