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了水中,還好夏日的海水並沒有那麼冷。

他潛入水裡,狠狠一腳揣在船頭的木板上,然後又伸手從踹出來的洞裡掰下一塊木頭。

拿著溼漉漉的木頭,許知言內心十分感動。

媽的,這就是力量嗎?

沒想到他許某人也有能夠一腳踹出一個洞的時候,果然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游到維樂身旁,許知言將木板遞給對方,小聲暗示道:“你的獎賞我還沒用,我又救了你一命,希望我找你兌換的時候你得大方點。”

誰知從水裡冒出頭扒著木板像一條死狗的維樂,忽然呆呆地望著許知言。

見對方的表情有些古怪,許知言下意識摸了摸頭髮。

糟了……之前抓亂的頭髮被浸溼,因為太擋視野所以下意識抹到一邊,把臉露出來了。

不過好在維樂是中立釣魚佬,眼裡只有魚。

在看到許知言慌亂扒拉下頭髮之後,維樂沒有再多說什麼。

救援人員趕到,海中混亂被轉移到了甲板上。

所有被撈上來的人都溼漉漉的。

現在時間趨於日落,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溫暖,許知言趁亂掃了一眼釣魚處的甲板,確定沒有看到之前那個玩家後,偷偷溜走了。

等維樂和亞爾曼換好衣服重新來到這裡時,哪裡還找得到許知言的影子。

穿越人來人往腳步聲雜亂的過道,許知言帶著一身水漬,總算是在天黑前趕到了房間。

進到房間時發現裡面沒人,許知言還以為白燼沒回來。

可他剛脫了一半溼漉漉的上衣,就撞到了從房間裡出來的小少爺。

“……”

“……”

兩人都一驚,不過反應各不相同。

許知言順手把還滴水的上衣拿在手裡,眯著眼打招呼:“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沒回來。”

嘴裡這麼問,他琢磨著一會怎麼要薪水。

“你!你!你……”

白燼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說,結果對上渾身溼透的許知言。

對方似乎去海里泡了一通,髮絲溼噠噠黏在臉上,睫毛上都沾著水漬,圓滾滾的水珠順著纖長脖頸滑到裸/露的胸口……

他忍不住想起那封情書。

略帶稚嫩的臉龐再次通紅一片,說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這個,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下等人!”

至於原本想說什麼,白燼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早上拿到信後,幾乎無法控制自己。

擔心回去會被找到,心神更加混亂,他乾脆放棄了回房間的想法,去泡了會海水,才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回到房間後,他看到了許知言留的紙條……

“嗯嗯,我是不知廉恥的下等人。”許知言敷衍點頭,擰了擰衣服,鞋子早被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任由水滴打在腳背上。

見白燼盯著被弄髒的地毯,別過臉不敢抬頭,他忍著逗弄的想法,伸手搓亂了對方梳的闆闆正正的頭髮。

“乖,我先去洗個澡,一會出來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許知言說。

白燼總算理智回籠。

聽到這個讓人臉紅心跳的下等人想要和他聊聊,他也總算記起來自己想說什麼。

但看青年渾身溼透,圓潤肩頭因為水分蒸發帶走熱量,感知到寒冷後正在微微發顫,白燼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事想和你聊聊。”

大概是心裡有事,許知言草草沖洗一番,迅速換上浴袍走了出來。

等待著他的是偏廳裡熟悉的大餐組合,與坐在桌前的白燼。

少年換了身衣服,雖然臉色還有點紅,但有了上次吃飯的經歷,白燼已經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