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費盡心思搞到的,可他身為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男性,對於女裝並不怎麼感興趣。

倒不是他對女人的衣服有什麼意見,主要是先看,這個副本大概是時代限制,往來的女性穿的都是裙子。

在船上穿裙子和高跟鞋什麼的不太適合探索,對戰鬥力限制太多,還不如裸/奔來的靈活,如果只是帶個假髮,那他覺得無所謂。

要為了一個有諸多限制的身份去女裝嗎?

許知言捫心自問。

得到的答案是沒必要。

反正現在這個切片白燼看上去,就像被他下降頭了,用燒煤工的身份上船,再換其他衣服摸索新身份就是了。

打定主意,許知言搖頭拒絕,手都撘到了車門上。

“這麼看來好像沒什麼太多的必要,無法得到新工作,我們或許可以以其他的方法再見面。”

就在他開啟車門要離開找別的身份時,手腕被人拉住。

白燼的手掌滾燙,那溫度幾乎要燙到許知言。

“船上的身份牌沒有性別限制,如果你一定要上船的話,只需要在明天登船的時候做一下偽裝!”

少年的語速很快,似乎生怕眼前的青年拒絕。

剛說完,白燼就後悔了。

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到底為什麼要幫一個陌生人……

準備離開的許知言一聽,放開了車門,轉過身來。

身份牌?也就是說他只需要在檢票的時候簡單女裝一下,就能獲得這份擁有高額薪資的新身份?

收益大於犧牲!

穿就穿!

衡權利弊,許知言輕鬆得到了新答案。

緊接著,兩人聊到衣服。

在聽到許知言說自己有裙子後,已經被降服的白少爺明顯不信。

“下等人的衣服不行,你這樣可上不去船。”

眼前的漂亮青年雖然長相精緻面板白皙,但這身衣服都快洗破了,顯然也不像是有高檔裙子的模樣。

許知言想反駁,但司機這時候剛好買了食物回來。

他接過那滿滿當當兩大紙兜的食物,低頭掃了一眼,估計司機覺得他是個沒什麼眼界的人,買了兩大兜麵包。

不過正好接下來要上船,這些麵包容易存放,是好東西,統統拿走。

白燼看到麵包後,表情十分難看,本想要訓斥司機,可他又看到許知言毫不介意,抱著紙兜和司機道謝,又覺得心裡有點空。

明明是他讓司機買的。

應該謝他才對。

而且這副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的模樣,更加讓白燼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可能有像樣的衣服。

他冷靜下來,對著司機冷漠開口。

“回去。”

既然說了要幫忙,那就應該幫到底。

許知言感覺到汽車發動,大驚失色,當場就要下車。

開什麼玩笑,現在還在副本範圍內,萬一這車過個馬路,開到對面,他豈不是要原地歇逼?

“我自己……”

話還沒說完,白燼就打斷了他。

“我說了會幫你,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我的意思是我…”

許知言還想掙扎。

“到了。”

白燼再次打斷他。

高傲的白少爺總算找回了屬於他自己的節奏,不再那麼被動。

此時,車停到了馬路對面的旅館前。

許知言渾身一震,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可奇怪的是,遇到白燼後,穿過馬路時,竟沒了直覺提醒,身上的血管也都服服帖帖。

他悄悄瞥了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