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復刻一個空的黑盒子給我,或者說你知道這盒子是什麼材質的,給我找點碎片。”

“一會兒我從殼回去,副本結束搜刮的時候,記得去外面的十層把我的死亡錄影帶拿著,千萬別忘了。”

這次遊戲系統太不給力了,根本沒有完成約定,沒支撐多久就被這個切片打穿,他打算藉此試試,能不能再榨出點油水來。

這次損失太大。

鏡靈邪佛可以重複使用倒是沒什麼關係,但生命之種這個一次性s級別道具,用一件少一件,他光是想想就心痛的要死了。

踉蹌了兩步,許知言忽然覺得嘴裡反上來一股鐵鏽味,沒忍住咳了兩聲,吐了一些血液出來。

“咳咳……咳……”

大抵是安全了,一直以來忽視的腹部疼痛也隱約傳來,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雖然失去的臟器並不怎麼多,但傷害切實存在。

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許知言對著眼前的切片柔聲道:“乖,保護我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討論了。”

“現在我們是同夥了,你得按照我的計劃行動。”

他伸出手,邊比劃邊說:“一會我帶著東西跑出去,你繼續燒大樓,表示怒火,然後我將盒子碎片給系統看,告訴它因為它導致任務失敗,我死裡逃生……”

他倒是很想賺剩下六個玩家從安全屋離開的錢。

智齒和闌尾倒是無所謂,但現在他少了膽囊還多了尾巴,得去殼把個人狀態恢復一下,順便賺一點精神閾值上限。

“……大概就是這樣,祂會來找你。”

看著眼前迷茫中帶著恐懼的切片,許知言出言安撫道:“啊放心,融合沒有那麼不舒服吧,我們一起發訊息的記憶還都在啊,我和你的主體關係很好,祂人很好的,沒有那麼嚇人……”

在剛剛確認眼前的切片確實不會傷害他後,他變得很好說話。

“砰——”

一塊漆黑的木片從安全屋的門內丟出來,打斷了許知言的話。

他彎腰撿起木片,指尖在接觸到的時候發現上面竟然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透明力量,沒有驚動任何存在。

“還是你靠譜!”

許知言拿著木片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忽然把手掌放到了周遭燃燒著的火焰上,企圖搞一點燙傷來證明自己真的和切片苦戰很久。

可惜意外發生了。

周圍躍動的火焰,在接觸到許知言的瞬間,像是受到驚嚇一般四散逃開。

見嵌著白骨的右手並沒有受傷,他以為是鬼神的緣故,換了一隻手,可結果還是一樣。

“……”

這麼神?還真是不攻擊他?

被鬼神恐懼支配著的白燼見狀,用充滿了困惑與不屑的暴躁語氣說道:“我怎麼可能……傷害你……”

它覺得內容和語氣不符,但此時受鬼神影響它竟無法說出其他的話。

許知言抓抓頭髮,還想再說什麼,安全屋的大門突然動了動,發出了吱嘎聲響,似乎在催促著他。

“算了,就先這樣吧。”

說完,許知言手腳麻利把上衣脫下來,在火上晃了晃,燙出幾個大小不一的窟窿。

穿好衣服他抱著黑色的木片,向著樓下跑去。

隨著門的關閉,十一層再次安靜下來。

空曠的場景內周遭火焰默默燃燒著,僅發出細微的聲響。

而火焰之中,白燼忽然轉頭,向著大廈的玻璃窗外望去,好像在透過玻璃看著什麼人。

安全屋的門沒有動靜。

鬼神在等待著這個特殊的切片自投羅網。

忽然,廳內的火焰熄滅了。

切片白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