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男子爽朗的伸出手,哈哈笑了幾下道。

凌炎聽了大汗,前思後想,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名字能夠與什麼天地輪迴大道什麼的糅雜到一塊,不過臉上還是得笑一笑,畢竟這個玩意兒可是掌握了神通。

“好名字,好名字,絕對比我這個‘凌炎’二字內涵的多!”凌炎笑了下,將手伸了過去。

“哈哈,原來你叫凌炎,凌炎兄,過謙了,過謙了!”男子的手與凌炎的手接觸了一下,但並沒有傳說中的暗暗較勁比拼,而只是輕輕一握,便放開了,很正常的禮節。

“好了,話不多說,我想你還是告訴我,你想知道什麼吧!”凌炎可不想拖延時間,確切的說,走的越快,越能與後面的傳說拉開距離,也不知,他能否下到這一層來。

“呵呵。。。”朱峰輕笑了幾下,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了口氣,臉上的笑意逐漸散去,一抹憂愁莫名其妙的爬上了他的額頭上,那眼中,竟浮現出一絲哀傷。

“我其實,也是一個正常人,你可知道?”朱峰的語態竟然一改之前的輕鬆愉悅,沉甸甸的壓進了凌炎的心臟。

凌炎有些奇怪,或者說,攝魂將軍等人更是莫名其妙。

但,誰都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聽著。

“我叫朱峰,這的確是我自己取的,但我模糊的印象裡,好像,好像有人是這麼叫我的,那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但我記得,很清楚的記得,她是我生前,我生前描繪出的一個女子,我記得,我生前很喜歡作畫,或者說,我是個以畫畫為生的凡人,沒有修為,沒有錢,沒有權,在亂世當中,描繪著心中的煙雨江山,可,我卻窮困潦倒,幾乎無法生存。”

“亂世之中,一名以畫作生的人,豈能生存?那一日,我被貧窮與飢餓逼上了絕路,我將我所有的佳作擺出來,掛在大街旁,可,可憐之人何其多?整整三日,我才將一幅畫賣給了一名可憐我的女將軍,她即將出徵,在出城的大道旁,她看見了我,那是一名不算漂亮,但長得很英氣的女將軍,雖然不漂亮,但她的雙眸,卻很靈動,很美,美的讓人窒息。她支付給我一筆不小的銀兩後,希望我能夠在她臨行替父出征前,為她做一副畫,她的父親,是皇朝一名年事已高的將軍,她希望,如果她死了,便將這畫送給她的父親,也就是那名老將軍。我答應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道:‘將軍大捷歸來,我定將畫送入府上!’她輕輕一笑,點頭之後,便轉身策馬揚帆遠去,隨著大部隊的前行,消失在了我的眼中。”

“我將所有銀兩購置了筆墨紙硯,躲在一間破舊的草屋當中,憑藉著記憶,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每一個動作,化了三日時間,將我心目中的她描繪了出來,也許,她在世人當中,並不美麗,但在我心中,卻是聖潔如雪,顏若桃花,冰肌玉骨,無人能夠替代,也許,那幅畫,已經烙在了我的心間。。。”朱峰彷彿陷入了回憶。。

凌炎不知,朱峰是從哪個凡界飛昇而來的,但可以明白,並不是神州。

他頓了頓,繼而又道。。

“只是,三天過後,皇朝軍大敗的訊息傳入了我的耳朵,全軍覆滅,她也死了,敵人不會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放過她,因為,那個時候,她的身份是將軍,是敵人的重要將領,必須斬殺,她戰到最後,只剩下她一個人,拔劍自刎,也許,她覺得自己的死,能換來很多人的性命,是值得的。那一日,是我為她點上一粒硃砂,完成畫的最後一步,聽到屋外百姓們喊著這個訊息,我的手指顫抖一下,被缺了角的硯臺割破,一滴血珠落在了她的額中。”

“那一瞬間,我感覺這幅畫好似靈動了很多。。。”

“有幸,我入了修真之道,成就了很強大的實力,只是,那幅畫,我一直儲存著,從未與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