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皋帝面色沉鬱,看著凌王卻說,“嬴愛卿幸苦了,起來吧!張公公賜座!”
“謝陛下!”嬴謝雷厲,拍著大腿就起來了。
太子又煽風點火,道:“俊揚皇兄眼下的證據還不夠充分嗎?難道要父皇親自去一趟濱州,親耳聽一聽你在濱州刺史的結黨營私嗎?!”
皋帝垂下眼臉,眉間怒氣不變。
只是,凌王雖不是嫡出,卻是年紀最長的一位皇子。
皋帝多少要好好想一想事情的原委,不願重罰了凌王。
更何況,凌王揮刀越國,戰績回來之後,皋帝尚未給予任何嘉獎。
他吹了吹上唇邊零星的幾根鬍鬚,抖了抖自額前垂下的龍珠,把眼神挪到了方氏二人身上,卻見兩人在大殿之上切切私語,道:“你們兩個,站起來說話!”
方遠和方舟二人具是一抖。
兩人紛紛四周環視,確定是在叫他們兩個,方一搖三抖的站起身,復又垂下臉,只露出突兀的顴骨。
半餉,方遠磨蹭道:“草。。。。。。草民。。。。。。曾。。。。。。曾在天牢中見過凌王殿下。。。。。。”
凌王聽著手在袖中握緊,指甲都滲到了肉裡。
就是有天大的本領,他此時此刻都堵不了方遠的口了。
皋帝漆眉半挑,目光落在凌王身上,道:“何時見到的?”
方遠頭埋得更低,完全看不見五官,少頃低啞的聲音傳來,“見過幾次……大多是晚上。。。。。。”
此話剛落,太子道:“刑部天牢關的都是朝廷要犯,都是無召不可再見天日的人!皇兄去這樣的地方,又是何故呢?”
文人氣質的雙目中,閃出嗜人的光。
凌王無言以對,硬生生將臉撇到一邊。
方遠進殿前,早受過齊清兒祁王二人的調教。他以庶民之身跪於聖前,難免緊張顫抖,但為了濱州的父老鄉親,撇下心悸,又抖聲,道:“草。。。。。。草民被關在刑部天牢的時候,時。。。。。。時常受到嚴刑拷打。有時候被單獨叫出來訓話,有幾次……。還是凌王。。。。。。”
方遠的尚未說完,凌王的臉色青得如同黑鍋一般。
太子傲傲地挺直身,對著方遠道:“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父皇在此,定會還濱州一個公道!”
這話說得極對,一國之主當然要公正執法。
皋帝卻是怒視了太子一眼,就憑凌王兩年前的幾份奏摺就是欺君,就當重罰。更何況是方遠說的這些話,更是一針見血地戳破了凌王這個幕後主使。
方遠在太子的慫恿下,繼續道:“有幾次正是凌王親自審訊的草民。。。。。。”
縱然沒有刑部尚書曹憲和濱州刺史的供詞。
此話一落,凌王這個幕後黑手,是不得不浮出水面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八章,塵埃落定
在座的眾人,紛紛向凌王投去異樣的眼光。
有幾個膽大的公子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蓉王瞪大了眼睛,從一開始他就雲裡霧裡沒看明白,臉上滿滿寫著差異。
好端端的生辰宴,怎就成了這幅模樣。
軒王現在已經酒過三巡,兩眼邊微紅。太子和凌王相鬥,必有一個非死即傷者。
他絲絲吐著酒氣,少一個凌王於他來說也好。
皋帝被方遠這最後一句話,徹底的嗆到了。
噌地站起,身後的龍袍嘩嘩作響,“這個兩名濱州的百姓就由璟雯負責,給備些盤纏,讓他們回濱州去吧!”皋帝頓了頓,繼續道:“來人,將這個京兆衙門的縣令押入大理寺天牢,任何人不得擅自審問!贏謝,你立即傳朕口諭,無論如何都要把刑部尚書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