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轉,竟突然想到了那個離奇的夢境——趙真和一個神秘的哭泣的女人……

“趙主……”她壯著膽子,支吾的插了話,“您……有未喜歡過人?”

無田甫田

趙真微微一怔,“我又不是怪物,自然喜歡過。”他竟承認了。

“那……”令月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背叛過您嗎?”她斗膽問了出來。

——她感覺趙真前面的話語太真實了,頗有些有感而發的味道……難道,他被人……

“沒有聯手,何談背叛。”趙真這廂卻不屑的移了眼眸,“若說是背叛,也是我們互相,背叛了互相。”

“那她還活著嗎?”令月看他心情尚好,趕緊追問了下去。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趙真卻驀然改了話題,“我建議你還是接了中軍府的邀請為好。命中註定該你做的事情,你遲早會面對的,縮起頭來躲避,是無濟於事的。”

“為什麼?”令月聞言似被針刺了一下,當即就低呼了起來,“我不是神女,對吧?”她直白的質問了,“二爺,我是不是神女,其實您比誰都清楚!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非要將我往神女的位置上推呢?為什麼!”

“我只是做,該我做的事情。”趙真淡淡的抬眼望她,“所以我說,你不必謝我,也無須恨我。”

“為什麼偏偏選了我?”令月最恨這樣模稜兩可的話語了,“天下那麼多女孩子,為什麼非讓我去冒充那個什麼神女!”

“你不是神女,誰是?”趙真笑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你就會發現,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天意不可違,我等你想通的訊息。”

他轉過身,飄然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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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八日,秋闈放榜。二十日,天子宴。

讓趙真的一番話給刺激的,本屆秋闈的狀元榜眼探花姓甚名誰,令月已經不感興趣了。

沒事她也不去後門石墩聽老黃頭胡侃了,整日悶悶的閉門在屋,盯著一兩本書發呆。

——“慢慢你就會發現,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像神女了……”

趙真說的很自信。

“慢慢……”她特別恐懼這個詞。

慢慢……還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

趙真讓她去接近方耀祖,卻不讓她放棄袁螭。還有,那個隔岸觀火,現在不急,但早晚會將她弄到手的蓁王李成器……

難道幕後人給她傅令月的使命,就是周旋與一群高貴的男人之間?做一個無上的神女?

令月好恨。

恨自己還看不清楚。

她越是迫切的想問明這一切,身邊的人卻越是拿住了她的這一點,不停的將她往他們希望的方向引過去。

她是命中註定要被利用的。

或者說,她就是一顆既定的棋子。

她似是被人蒙上了雙眼,然後猛然推向了戰場。

——“福禍相倚,恩仇難料。”“你不必謝我,也無須恨我。”

趙真已經將事實說的如此清楚。

她被人養大,就是為了某些說不出的陰暗想法!

她立在這裡,就是旁人眼中的一個笑柄!一個可以隨意擺佈糊弄的玩偶!

她的詭異之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偏偏是她自己不知!

可惡……她傅令月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令月的心裡,不是不憤怒的。

其實,她是完全可以逃避這一切的。

靠趙真對她的訓練,以她的功夫和技能此時逃出京城,再選一個偏僻的地方存活下來,絕對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她走人!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唱戲,自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