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打電話,寧宥母子兩個正忙著吃飯上班上課什麼的,他們年輕人起得晚,早上的時間爭分奪秒,老人們還是別在這個時候不看眼色了。然後又想到親家昨天送急診,可能寧宥一大早得趕去醫院,即使去上班了,領導早上都是最忙,什麼早會啊檢查工作啊,也不好去打攪。

可兩人真焦急,兒子的大事不定下來,兩人全無心思做別的。拖到近中飯時,兩人終於熬不住了,彼此打氣著這時段該是放下工作歇口氣等吃飯了,這會兒打電話過去不會惹惱寧宥。兩隻花白腦袋忐忑地湊一起,才打出這個艱難的電話。

電話是接通了,可是電話響了又響,寧宥一直不接,直到電話裡傳來女聲提示。郝家父母的眼睛都失去了光彩。

郝母輕道:“應該。要換作是我,脾氣更大呢。”

郝父嘆道:“何嘗不是。又不信任,又要她做事,換誰都氣不順。不過也可能她忙呢,過十分鐘再打一個。”

兩人都沒想過寧宥竟是大白天在家睡覺。他們盯著掛鐘的秒針走了十圈,立刻小心翼翼地重撥電話。當然,還是無人接聽。兩人黯然相對,話都說不出來。兒媳這是表明態度了。

寧恕一直頭朝外看著路,看簡敏敏領他往哪兒走。出城後,一路向西,寧恕回憶著本市地圖,腦袋嗡一聲,意識到簡敏敏他們的意圖了。城市向西,有一片崇山峻嶺,那一帶山連著山,舉目看不到邊。曾經有朋友找他談過一個專案,因為退耕還林的需要,也因為山區生活貧瘠,政府將整個村子的人口搬遷到平原地區,留下荒蕪的村子漸漸被雜草湮沒。但朋友說,有些村子幾乎原封不動地儲存著原生態的美,有合抱的大樹,有鵝卵石的地,還有儲存基本完好的舊屋,再加上清澈的溪流,清醒地空氣,他想開發成度假村,那必是最佳度假勝地。

寧恕驚恐地想到,只要把他拎到那種無人的村子,往一間老房子裡一扔,最後一把火燒了房子,那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難道簡敏敏就是這個打算?

寧恕嚇得毛骨悚然,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簡敏敏才是真的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必須採取行動逃脫。

寧恕強迫自己冷靜,必須想辦法逃脫。他想了會兒,裝作閒適地閉上眼睛,渾身鬆弛地靠到車椅背上打盹兒。一邊兒,他時刻關注旁邊倆壯漢挽著他手臂的力度的細微變化。

寧恕一直頭朝外看著路,看簡敏敏領他往哪兒走。出城後,一路向西,寧恕回憶著本市地圖,腦袋嗡一聲,意識到簡敏敏他們的意圖了。城市向西,有一片崇山峻嶺,那一帶山連著山,舉目看不到邊。曾經有朋友找他談過一個專案,因為退耕還林的需要,也因為山區生活貧瘠,政府將整個村子的人口搬遷到平原地區,留下荒蕪的村子漸漸被雜草湮沒。但朋友說,有些村子幾乎原封不動地儲存著原生態的美,有合抱的大樹,有鵝卵石的地,還有儲存基本完好的舊屋,再加上清澈的溪流,清醒地空氣,他想開發成度假村,那必是最佳度假勝地。

寧恕驚恐地想到,只要把他拎到那種無人的村子,往一間老房子裡一扔,最後一把火燒了房子,那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難道簡敏敏就是這個打算?

寧恕嚇得毛骨悚然,不,他不能坐以待斃。簡敏敏才是真的瘋子,她什麼都做得出來。他必須採取行動逃脫。

寧恕強迫自己冷靜,必須想辦法逃脫。他想了會兒,裝作閒適地閉上眼睛,渾身鬆弛地靠到車椅背上打盹兒。一邊兒,他時刻關注旁邊倆壯漢挽著他手臂的力度的細微變化。

當寧恕冷靜下來時,前面的簡敏敏也差不多時間冷靜下來,可以定心思量對策,如何發落寧恕。簡敏敏一向不怕對峙,她恨死家裡的重男輕女,一直下意識地培養自己如男人一般的行事,比如,面對面強硬地對峙。她想逼視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