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恕,寧恕開啟往裡一看,大笑:“剛我姐還問我要這段錄影呢,我難得如此暴躁,她還不信。我本來是去找你,電梯裡看見簡敏敏,我覺得臉熟,就傻傻地看著她想這是誰呢,結果她指著我鼻子罵我臭流氓,我火大了。”

阿才哥大笑,“她捂著臉來找我,我想著好奇,就找物業查了,一看原來是你乾的好事,還想你幹嘛你這麼大火氣。我索性下去捅了電梯裡的探頭。監控壞了,沒照到打耳光的壞人,你簡大總經理愛怎麼著吧。哈哈。”

寧恕忙作勢將牛皮信封掖到懷裡,“哎喲,原來是罪證,我可得趕緊把它燒了。”

阿才哥也是大笑,“寧總,晚上一起吃飯,我們好好聊。現在不耽誤你上班。”

“喲,阿才哥,你該不會是專程親自來送這段監控錄影的吧?多謝多謝。”

“我是回家睡覺,順便到你這兒拐一下。晚上不見不散啊。”

寧恕送走阿才哥,回來將監控錄影光碟插入電腦,將打耳光的一幕一遍遍地回放。腦子裡,卻是小時候他捱打的一幕幕連綿不斷地掠過。

………

新力集團的財務總監是一名前禿的小個子中年男子,一看便是穩重精明有心計,一句話能在肚子裡滾三遍都未必給你一句結論的人。但簡敏敏不在乎,她現在是老大了,再有心計的也得問她開工資,何況她再次將在會計室事務所工作的朋友請來壓陣。她就是直截了當地道:“張立新是畏罪潛逃,他不會回來了。你把你知道的私貨都告訴我,或者我們還能把九千萬追回來。要不然,整個集團只能倒閉了,大家都沒飯吃。”

財務總監仔細觀察著簡敏敏的臉,卻不卑不亢地道:“簡總,該說的我都會說,這是我的職責。現在問題是你不會相信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你什麼都沒說,你還抱著張立新的大腿不放,想替他守住地盤等他殺回馬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只要告訴我張立新問誰借錢,透過哪個賬戶走賬,錢現在到了那裡,我立馬相信你。”

“我是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怎麼說簡總你也不會相信。因為以前你試圖從我這兒瞭解集團內部經營,我從來沒給你一句你要的,你早說過你恨我,在別人面前罵我死禿頂,你是不會信任我了。你對我早有成見,我從前天開始就等著簡總髮落我。”

“行,如你所願。”簡敏敏也是個硬氣的,決不強求,立刻叫來保安和人事,指揮道:“保安直接把這位死禿頂押出大門。人事收拾他的辦公桌,公家的留下,私人的還給他。直接開除,沒有補償。”然後,簡敏敏又對著財務總監:“你去問問當時在場的兩位主管銷售的副總,張立新是怎麼被我逼走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我起訴張立新,你也逃不掉。”

財務總監當即變色,光滑的禿頂頓時變得油光發亮,但他甩開保安的挾持,兩眼緊盯簡敏敏好一會兒,卻道:“你請便。各種偷稅漏稅的證據,我都留著,就是提防你們老大們過河拆橋。反正稅務不管你張總還是簡總,稅務只認法人。你也等著。”

簡敏敏的朋友立刻附耳輕語:“那禿頂說得對,不管誰逃稅,罰款都是現在的你來,如果你一時交不出,坐牢的恐怕也是你。”

可簡敏敏完全不吃那一套,她冷笑道:“坐牢,罰款,還有什麼?我早查過,罰款再多也不會多過九千萬,為了九千萬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再說,只要我砸鍋賣鐵交出罰款,我不是偷稅漏稅當事人,我不會坐牢。倒是你,死禿頂,偷稅漏稅從來都是你經手,你不坐牢誰坐牢。我拼得過你,我有錢。我從來認準的事絕不善罷甘休。”

財務總監無法不想到簡敏敏一貫的作為,他的頭頂開始滋滋冒出油花。沉默好一會兒,他口齒含糊,頗為艱難地道:“其實,簡總,改查的都查了,包括人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