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傻瓜,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話說到一半,權慕天秒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

“你的血液對麻醉劑有天然的抗體,而這恰恰是嫂子缺乏的。只要能將這種物質提純,製成麻醉劑抗體的血清,她就有救了!”

沒錯!

這比針灸的法子靠譜多了!

“我這就去找史密斯,跟他商量一個方案。如果這件事的可行性超過三成,我就立刻著手。但是,必要的時候還需要嫂子這個藥劑學的高材生幫忙。”

暗暗鬆了一口氣,權慕天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些都不是問題,主要你們的動作要快。”

“這個我知道。”

興沖沖的離開夜氏別墅,白浩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教會醫院。

他走後沒多久,權慕天也按訥不住,拿上車鑰匙走進車庫,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陸雪漫。

另一方面,某女按照約定時間在博登湖畔的私人會所見到了李秀寧。

夜南峰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不遠處的位子靜靜的觀望。萬一對方沒安好心,也不至於被人一鍋端。

一個月前,陸雪漫曾經見過榮蓁蓁假扮的李秀寧。

當時,她便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今天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越發覺得她不是泛泛之輩。

淺淺抿了一口雀舌,她率先打破了僵局,“不知道你希望我怎麼稱呼你,是像藍溪那樣叫你漫漫,還是叫你顧董?”

原本陸雪漫還在擔心藍溪沒有大探出對方的真實意圖,生怕一不留神表錯情,造成不必要的誤解。

而她的一句話讓某女七上八下的小心臟恢復了平靜。

“都可以,隨您喜歡。”

“以眼下的形勢,我似乎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約你見面。說的更準確一點兒,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沒有住進加護病房。”

勾了勾唇角,陸雪漫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乾乾的笑了幾聲,尷尬的點了點頭。

“由於馬場事件,榮蓁蓁至今還在做社工。而我先生的妹妹若琳也一直為你和史密斯的關係耿耿於懷。也是從那件事開始,我才開始對你感興趣。”

咳咳……

你這麼說的話,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話說,被你盯上是我的榮幸嗎?如果是,等待我的是喜劇還是悲劇呢?

撓了撓頭,陸雪漫正打算把馬場事件的始末解釋清楚,對方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感興趣並不是想替若琳出氣。史密斯是教皇看中的人,他的未來絕不僅僅是教會醫院的董事長這麼簡單。但是,如果若琳把自己的未來與他聯絡到一起,無疑是大錯特錯。”

收緊的小心臟慢慢舒展,她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緩緩問道,“您看的這麼清楚,為什麼不勸勸她呢?”

“你是過來人,應該明白感情這種事除非她自己放棄,否則誰勸也沒用。”

既然他們之間沒有結樑子,某女還是很想知道李秀寧是怎麼知道所謂的病情加重只是一個幌子。

猶豫了一會兒,陸雪漫選擇了一種比較婉轉的說辭,看似有一搭無一搭似的閒聊,卻時不時偷眼打量,不放過對方任何一個表情。

即使她是藍溪的大學同窗,也無法保證她不會被司徒博利用。

“我想藍姨應該跟您提過對於這次會面,接到您簡訊的時候,其實我是拒絕的。原因剛才您也說過,當所有人都以為我生命垂危、命懸一線的當口,您是怎麼識破的?”

“這件事說來也巧……前幾天我去定做假髮,剛好碰上了夜家的二老爺和三個孩子。”

伸手拿起紫砂壺,李秀寧動作優雅的斟滿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