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阿信說的是,半夜三更的讓田總一個人出去,我們都會擔心的。”

親暱的挽著男人的胳膊,夜佩慈笑盈盈的望來,語調裡滿滿的都是擔憂,儼然把她當成了一家人。

她說的越善解人意,田海心的心越不是滋味,酸酸苦苦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意味深長的望向樓上書房,她無力的勾了勾嘴角,“這樣不太好,實在太麻煩了……畢竟是我自己的事。”

“你總這麼見外!凌助理已經讓人去酒店搬行李了,往後咱們就是一……”

本想說一家人,夜佩慈卻急忙改口,換了一個隱晦的說法。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不要推辭了。”

孩子的親爹都不聞不問,不相干的人卻如此上心,實在太諷刺了!

心裡一陣抽痛,她堅決的搖了搖頭,“打擾了這麼久,我也該走了。謝謝你的衣服,改天我會買一套一模一樣的送回來。”

“不用了。”

連連擺手,夜佩慈扭頭望向司徒信,彷彿在說,難道你不打算說些什麼,留住這個女人嗎?

只要她住在家裡,你爸由於妻子突然離世而病重住院的訊息就會不攻自破,他情種的形象也會蕩然無存。

一旦他名譽掃地,最大的受益人是你,是你,只有你!

秒懂了女人的意思,他對著田海心的背影說道,“田總,請留步。就算不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是司徒集團的員工。員工出了事,公司高層自然不會置之不理,也請你不要拒絕公司的一片心意。”

腳步一頓,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與夜佩慈的殷勤、司徒博的冷漠比起來,司徒信剛才的那番話是她今晚聽到的話語中最舒服,也是最入情入理的。

默默給他點了個贊,夜佩慈輕聲說道,“要不,你還是多派幾個人吧。”

“好。”

“田總,這下你不用擔心了。”

緊挨著司徒信,她毫不吝惜的在田海心面前大秀恩愛。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司徒信不待見她,可她始終是名正言順的司徒夫人。

不像某些人,即使鹹魚翻身,也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這個惡名一輩子都會跟著她,連她的孩子也難逃厄運。

眼前的女人笑顏如花,彷彿一個被愛情滋潤的小女人。

面對她爆棚的演技,田海心自動選擇了忽略,轉向司徒信說道,“今晚,多謝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要謝的話,就謝我父親吧。”

雖然沒有太多感情經歷,但是作為法醫出身的他能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潛臺詞。

她無非是不想輸給夜佩慈,故意向他示好。

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夜佩慈的做法再蠢,也做的名正言順。

而她呢?

即使孩子不知去向,也不能以司徒博女人的身份家裡的傭人和保鏢發號施令。

她沒名沒分的跟著父親十幾年,倒頭來依舊是一場空。

真不知道是她太蠢,還是父親太絕情?做女人做到她這個份兒上,未免太可悲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田海心的還擊落了空,卻讓另一個女人樂開了花。

兩人維持著手挽手的姿態登上樓梯,夜佩慈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爸回來了,你不打算上去看看嗎?”

不屑的哼了一聲,他臉上的笑意隨即凝固,側過臉望著她,冷冷譏誚。

“明明是你好奇他是真的中風了,還是故意呆在醫院躲清閒,卻偏要拉著我給你做擋箭牌。就算你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也可以不買你的賬!”

“什麼叫名義上的夫妻?說的好像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