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可有經驗的小混混已經猜到她是怎麼死的。

如果周圍埋伏了狙擊手的話,誰動誰先死!

路虎車裡的女人和孩子死不死不要緊,但是他們不想死。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活到今天,絕不能平白無故的交代這兒。

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們幾十個人對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下手,他們以後還混不混了?

如果不是這次價錢是以前的四倍,他才懶得做這種勾當!

眼看人就死定了,卻又冒出了個打黑槍的,誰敢拿自己的命去冒險,除非腦袋被電梯門擠了。

小混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動手的意思,有的甚至默默倒退。

打群架的時候,一旦有一個人退縮,其他的人心裡也會跟著打鼓。外面的人不斷的向後倒退,裡面的人的不明就裡,慣性的跟著後撤。

眼看弟兄們打了退堂鼓,為首的漢子頓時不淡定了,噌噌幾步走過來,隨便撿了個手下,揮手就是一巴掌,"你們都聾了嗎?讓你們動手都聽不見是不是?一個個都他丫的怕死,難道你不怕我交不了差,拿你們開刀嗎?"

被甩耳瓜子的小混混也不示弱,懶洋洋的說道,"要死你把我們都殺了,以後就沒人敢做的你的小弟了。"

"就憑你這句話,今天我也要殺了你!"

奪過他手裡的鐵棍,男人把棍子舉過頭頂,對準那人的後腦,做了個砸的姿勢。

另外一個小混混仗著膽子說出了大家的心聲,"老大,我們只是不想對女人和孩子下手,沒有其他的意思。"

"你倒是想有其他的意思,你有一個試試看?"

飛起一腳把人踹倒在地,他趕過去,對著手下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沒過多久,那個小混混便被打的滿臉是血,仰面躺在那兒,站都不起來。

"你們都看見了,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甩手把棍子扔在地上,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殺氣騰騰的目光一寸寸掃過手下們。

看到同伴的慘狀,誰還敢跟老大較勁,不約而同的重新向路虎靠近。

外面的情況發生了反覆,這讓陸雪漫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看來,擒賊先擒王的辦法不奏效。準確的說,汪碧晨只是一隻頂包的替罪羊,根本就是個擺設。即使她死了,這些小混混也不會自亂陣腳。

為今之計,只有把那個為首的漢子做掉,才能徹底震住這幫人。

為了促使手下行動,他已經離開車道,向停車位走來。既然他離開了司徒信的有效射程,就只能由她親自動手了。

打定了主意,陸雪漫默默移到副駕駛位,看似擔憂的把兒子抱進懷裡,實際上偷偷推開車門,閃開一條極窄的縫隙,悄悄摸出手槍,瞄準了那個男人的腹部。

按照常理,擊中頭部和心臟的致死率最高,但是從她現在的角度,除了射中下腹部和雙腿,沒有其他選擇。

在這個範圍內,只有肝臟破裂能直接致人死亡。

下巴抵著小兒子的頸窩,她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要開搶了,可是沒有消…音…器。你要是怕的話,可以捂住耳朵。"

下意識的抬起手,可顧明軒隨即轉過身,面對面坐在媽媽懷裡,故作驚慌失措的摟著她的脖子,一本正經的開了口。

"那樣的話會不會暴露目標啊?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就打不成壞人了。我是男子漢,不會怕的。"

最後一話說出口,連他自己都覺得心虛。可是,害怕總比被壞人得逞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