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飄過三道黑線,白浩然很不厚道的笑了,故意斟滿了他的的酒杯,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幸災樂禍。

輕輕嘆了口氣,他和顏悅色的解釋道,“我想請你問一問咱們兒子乾媽,從側面打聽一下她對某人的態度。”

“他們不是已經高調複合了嗎?今天各大版面的頭版頭條都是他們即將復婚的訊息。”

歐陽川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漫漫又跟男神鬧翻了?

他們這是要鬧哪樣啊?為什麼不能好好的過日子,非要這麼折騰,讓所有的人跟著擔心?

“還有……她把皇庭酒店的授權給了嚴氏……”

納尼!?

不等他說完,魏蓓拉的憤怒指數頓時爆表,“她抽風了吧?居然給情敵做嫁衣,她真打算把孩兒她爹拱手讓人?”

懷著激憤的情緒,她撥通了閨蜜的手機。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陸雪漫迷迷糊糊正在做夢。惱人的聲音在深夜裡顯得極不和諧,她習慣性的伸出手,想推醒男人。

所不同的是,除了冰涼的被褥,她連個鬼影子都沒摸到。

冷冰冰的觸感讓她頓時沒了睏意,張開眼睛定定的的四下打量。短暫的失神過去,她才意識到這裡是夜家,不是蔣公館。

可是,權慕天呢?

明明記得他就坐在床邊,怎麼一覺醒來人就不見了?

床頭櫃上的手機執著的響個不停,摸過手機,她甚至懶得看來電話的人是誰,便毫不猶豫的結束通話,隨即熟練的撥出了一串號碼。

那是權慕天的手機號。

六年來,他的車牌、住址、密碼、手機和微訊號碼無一例外的沒有更改。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長情到了執念的地步,可至少在這一刻,她能在第一時間聯絡到他。

電話接通的一瞬,她瞬間明白了男人的心思。

說他自信心爆棚也好,有妄想症也罷,他努力讓一切維持原狀,或許只是單純的為了某一天,陸雪漫在找不到任何求助物件的情況下,至少有他這一條退路。

這廝打算做萬年備胎嗎?

我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一遍遍撥打著男人的號碼,她完全沒有心思顧及剛才是誰來的電話,只想儘快聯絡到那頭深夜跑路的腹黑狼。

她契而不捨的撥打著連環奪命call,希爾頓酒店套房裡的魏蓓拉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

作為一個極度嗜睡,又有著超強起床氣的女人,陸雪漫睡覺之前要麼關機,要麼會把手機調成靜音狀態。

第一通電話被結束通話說明了一件事,她沒有入睡。緊接著撥過去,手機便處於佔線狀態。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她在打電話找人。二是,她在接聽某人的電話。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放棄美容覺的人屈指可數,除了三個孩子,就只有權慕天了。

看來,閨蜜的事情用不著她擔心了。

把事情從頭至尾捋清楚,懸在魏蓓拉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給歐陽川發了一條簡訊,她便關掉了手機。

接到媳婦的簡訊,他臉上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看察覺到他神色件的變化,白浩然好奇的湊過來張望,看到螢幕上簡短的文字,隨即意味深長的望向權慕天,可除了冰封千里的淡漠,看不出絲毫人類的感情。

據說,嫂子在給他打電話,老大為什麼沒有反應?

這到底神馬情況?

一口氣幹掉兩瓶威士忌,此刻的權慕天有了些許醉意,慵懶的靠著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另一隻手握著酒杯,深邃的眼眸染了朦朧的光暈,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