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

聽到動靜,權慕天睜開眼睛便看到她坐在那兒發呆,伸手撫上她的脊背,卻發現她在不停的打擺子。

“你怎麼了?”

觸電似的回過頭,她目光空洞看著那張俊臉,有片刻的失神。短暫的遲疑過去,她撲進男人懷裡,緊緊抱著他,不捨得鬆開。

“怎麼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掉進水裡了……”

前幾天遊湖的時候,權慕天親眼見過她暈水,完全可以想象夢裡的情景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刺激。

拉上被子,他抱著人靠上床頭,柔聲安撫,“夢就是夢,不會成真的。”

“你是不是把萬麗海景的兩棟別墅合在一起了?”抿了抿唇瓣,她還是想印證一下。

他抽過紙巾,摸去女人額頭的冷汗,“你怎麼知道的?”

看來,那個夢是真的了!

“……我夢見了。”

心裡咯噔一下,權慕天心底湧起一重不祥的預感,卻沒有表露出來,“這隻能說明你想回海都了,等孩子們放春假的時候,咱們一起回去。”

“小天就要比賽了,我希望在他比賽之前找到洛琳,做掉她。”

除了這個女人,她想不出還有誰能帶來災難。

到目前為止,她沒有查出關於洛琳的任何訊息。

對方藏得越深,她越心慌。

作為一個血癌復發的病人,她對骨髓的渴望足以讓她不顧後果,隨時隨地做出瘋狂的舉動。

洛小天是顧家唯一的男丁,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受到一丟丟傷害。

只有除掉洛琳,才能永絕後患!

懷裡的女人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獸,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她擔驚受怕的樣子讓權慕天心疼不已,“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她找出來,親眼看著她死掉。”

嘟著嘴點點頭,她聽著男人的心跳,慢慢合上了眼睛。

美滋滋的睡了一覺,等陸雪漫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男人不見了。不僅如此,她還警覺的意識到這裡不是亞特蘭蒂斯酒店。

這是哪兒?

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正想著,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權慕天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醒了?”

“這是哪裡?”

“前幾天,你喝醉酒的時候來過這兒,這麼快就忘了?”放下手裡東西,他捏了捏小女人的臉頰。

“你把我帶到這兒來做什麼?”

“中午之前必須退房。可是你睡得那麼香,我不忍心叫醒你,就把你帶到這兒了。”

原來是這樣。

看到瓷盤裡的食物,她立刻覺出了餓,裹著被子小跑著鑽進浴室,快手快腳的洗了個澡,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折了回來。

她自顧自的埋頭苦吃,直到肚子裡有了底,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你後背還疼嗎?”

“有點兒……”

豈止是有點兒,是很疼好嗎?

如果昨晚他們只是裹著棉被純聊天,或者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就不會這麼難過,可誰讓他沒忍住呢!

色字頭上一把刀,絕壁是真理啊!

搖了搖頭,她萬分鄙視的掃了男人一眼,低聲說道,“等會兒我看看……實在不行就去醫院。”

“要是醫生問我是怎麼受的傷,你讓我怎麼說?”

在海都,只要白浩然出馬,就沒人敢追問他外傷的由來。但是,國外的醫生可沒有國內的那麼好糊弄。

一旦醫生察覺到異樣,會隨時報警。

他們不會慘無人道讓警察把人直接帶回警局,而是會以安全為由讓病人留院觀察。等病人康復以後,再去警局接受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