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一角,轉眼間便擠了進去。

她手腳並用,想把權慕天推出去,卻擰不過對方的力氣。掙扎了好半天,除了一腦門子汗,沒有半點兒效果。

試驗了n+1次,她被迫放棄,捏著男人的麵皮,惡狠狠的斥道,“你靠那麼近幹嘛?離我遠一點!”

“……”

長臂輕輕一帶,權慕天把人撈進了懷裡。菲薄的唇噙著若有若無的壞笑,把小女人的咆哮當成了耳旁風。

“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咬人了!”

深邃的眼底閃過一道精芒,他對上陸雪漫的眼眸,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果你想做飯後運動,我隨時奉陪!”

運動你個溜溜球啊!你要是敢動手動腳,信不信我立刻廢了你!

她心裡發狠,卻還是燒紅了臉,“無恥流氓!”

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權慕天低沉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戲謔,“我說的是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之類的運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花擦!

你在說我自作多情嗎?

明明是你圖謀不軌,讓我浮想聯翩!再說了,你既腹黑,有狡猾,我想的再多也不稀奇!

“我哪有?”

眉眼低垂,她慌亂的翻了個身,雙手捂著發燙的臉頰,緊緊閉上了眼睛。

“就算有也不稀奇。咱們都是扯過結婚證和離婚證的人了,孤男寡女睡在一起,發生什麼都不奇怪。更何況,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男女朋友之間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魅惑的聲線在耳畔迴盪,彷彿一隻小手不斷的撩撥著她平靜的心緒。一時間,她心裡像是長了草,讓她再也淡定不起來。

“啊——!”

她忍無可忍,捂著耳朵想跳下床。可她起的太猛,沒留神腳下,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眼看人要摔倒,權慕天眼明手快想把人拉起來,但是他一隻腳打著石膏行動不便,還沒碰到她的衣角,人已經摔在了地上。

小女人面朝下趴在哪兒,一動不動,他也慌了神,急忙坐起來,“漫漫,漫漫……”

“我恨你……”

摔下來的時候,她雙手撐著地面,並沒有磕到要害,鼻子卻沒有幸免,結結實實的撞上了地板。

“怎麼了?起來,我看看……”

他伸手想把人搬過來,卻被陸雪漫不耐煩的甩開。

“不要你管!你個壞人,就知道欺負我……”

鼻子酸溜溜的,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眶,眼淚圍著眼圈兒打轉,配上她紅彤彤的鼻子,看上去楚楚可憐,讓人一陣心疼。

“鼻樑沒事兒吧?”

指尖覆上她的眉心,沿著鼻樑向下試探,卻不小心碰到了鼻尖,瞬間疼得她齜牙咧嘴。

眼淚潸然而下,陸雪漫眼淚汪汪的盯著他,苦著臉質問道,“你成心是不是?嫌我不夠慘,還是非要我鼻樑斷了你才高興?”

“你怎麼會這麼想?要是你真的摔斷了鼻樑,我就去找塊搬磚把鼻子拍平,陪著你一起受罪。”

權慕天抽了一張紙巾摸去她臉頰的淚珠,卻換來她一個白眼。

“油嘴滑舌!”

身邊的小女人越哭越兇,他伸出三根手指發誓道,“我說的句句屬實!你要是病了,誰給我洗澡做飯?”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你自己!”

甩開那隻礙事的爪子,垂著腦袋,陸雪漫自顧自的抹眼淚。

其實,磕到鼻子沒有那麼疼。可她狠狠傷害了司徒信,心裡像堵了塊石頭,滿心滿懷都是負面情緒。

原本她不知道該如何發洩,摔了一跤,她本能的認為可以藉機好好的哭一場。

要不是那個深度催眠,她就不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