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撤離海都,這是什麼情況?

蔣斯喻究竟想做什麼?

心底湧起一重不祥的預感,權慕天煩躁的命令道,“把手機給我!”

順從的把手機遞過去,林聰弱弱提醒道,“我試過n次,少奶奶和司徒少爺的手機都無法接通。榮爵洛少爺和蔣小姐的手機也不在服務區。”

他們統統躲著我!?

這是不是意味著孩子沒了……如果是,這一切的一切就說的通了。

“你什麼意思?”

“少爺,您還不明白嗎?他們之所以躲著你,是不想讓你知道少***下落。就算他們接電話,也不會說實話。”

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陸雪漫的情況。

要是她和孩子安然無恙,他們還有可能。反過來說……

“……去把白浩然叫過來。”

他進去的時候,權慕天已經拔了針頭,靜靜的望著窗外,手裡的香菸已經燃盡,他卻渾然不覺。

折騰了30個小時,他臉上長出一層胡茬,看上去性感慵懶,透著幾許頹然。

白浩然走過去,抽走他指尖的菸蒂,扔進了垃圾桶。

輕輕吐出一個菸圈兒,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濃密的頭髮,妖孽般的臉上寫著明顯的倦意。

“這是檢查結果,你看看吧。”遞給他兩份病歷,白浩然從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酒瓶,淺淺抿了一口。

在工作時間,他從不喝酒。可是,今天他決定破例,陪著權慕天好好醉一場。

最後一頁赫然寫著流產手術四個大字,他覺得心被人扔在地上,砸的血肉模糊,強烈的痛楚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甩手把報告扔回去,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冷冷質問,“你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幫兇,組團騙我?”

心裡咯噔一下,白浩然押了一口酒,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個結果很難接受,但是這是事實。我怕你不相信,讓護士留下了兩個胎胞。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跟我去手術室看看。”

看來,是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想不到,我也能做出這種混蛋加三級的事情來!

蔣斯喻看人的眼光還真準,我果然不適合跟陸雪漫在一起!

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他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兒光亮。身前烈風習習,他還是喘不過氣來。

沉默良久,他挑眉問道,“她好嗎?”

“情況不太好。手術之前已經出現了大出血的症狀。這麼說吧,嫂子那條命是撿回來的。她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老大,難道你不打算把人追回來嗎?只要你們在一起,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

“你不想去荷蘭找她嗎?”

他當然想!

可是,見到她該說些什麼呢?一句對不起能夠換回兩條小生命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他剝奪了陸雪漫做母親的權利,殺了他們的孩子。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有何顏面去祈求她的原諒?

權慕天,你做了這種事,活該妻子離散!

又點燃了一支菸,他低沉的語調裡帶著淡淡的嘲諷,“如果我告訴你,她不在荷蘭,也不在汶萊,你信嗎?”

眼前的男人消極、頹廢,彷彿在一夜之間被抽走了靈魂,全然變了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她不告而別是因為不想再見到你。難道你不想見她嗎?只要你想就夠了,她早晚會回到你身邊。老大,你們一起經歷過那麼多,這麼放棄不覺得太可惜了嗎?”

“……”

菲薄的唇微微翕動,他卻始終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