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無顧忌的吃著各種小吃,一時間,車內瀰漫著各種食物混雜的氣味,這種聽覺和嗅覺的雙重摺磨,幾乎要某男逼瘋了。

終於,他忍無可忍,抓住了陸雪漫的手,一口吞掉被她捏在指尖兒的東西。

“我還以為你不餓呢?”

橫了他一眼,某女得意的笑了。

就知道他忍不住!看看,被我打敗了吧?

“什麼東西?味道還不錯。”

“紫薯球……每種顏色的成分不一樣,橙色的是南瓜,白色的是香芋,黃色的是江米,青黃色的是綠豆和豌豆……”

身旁的男人狼吞虎嚥,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權慕天如此生猛的吃相。

雖說他平時的吃相無可挑剔,但是他現在的樣子無比真實,特別接地氣。

陸雪漫是標準吃貨,十錦園的早餐花樣新、味道又正,平常卻沒什麼機會來。好不容易趕過來,只要是能打包的,她統統買了回來。

從小在璽院長大,這是權慕天生平第一次吃路邊的小吃。

與高大上的酒店會所比起來,這裡的食物並不精緻,用料也說不上考究,卻給人一種純粹質樸的感覺。

鑑於昨天的心情太差,他沒有吃晚飯,宵夜也泡了湯。打架是個體力活,緊接著又在派出所折騰了一夜。此刻,他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能一口吞下一隻羊。

從認識他的那天起,陸雪漫就不止一次嘲笑過他的飯量。

他人高馬大,吃的比女人還少,這很不科學!

今天,她終於見識到了權慕天的戰鬥力。原來,這廝不是飯量小,而是平時他根本不餓。

看到男人拿起最後一個紙袋,她急忙阻攔,“那是我給小天留的……”

“不能吃嗎?”

二人目光一對,看到他哀怨的小眼神兒,陸雪漫瞬間軟了心腸,“……吃吧,吃吧。反正這個點兒了,他也該上學了。”

看著一大袋吃的變成了一堆垃圾,她森森覺得男人也很有吃貨的潛質。

兩人回到萬麗海景的時候,家裡只剩下徐大姐和肉墩兒。折騰了一整夜,此時的兩個人已經困的七葷八素,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權慕天睡得深沉,迷濛中想翻個身,右腳好像被什麼絆住,他想把腳縮回來,卻被什麼燙了一下。

“嘶……”

一陣刺痛令他瞬間沒了睏意,急忙坐起來,卻愣住了。

陸雪漫坐在床位,頭髮散在背心,身旁放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艾灸用的器皿。

她在幹什麼?

該不是她哪裡不舒服吧?

“你幹什麼呢?”權慕天稍稍一動,刺痛再次襲來,灼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我說,你不動會死嗎?這麼大個人了,配合點兒能怎樣?”橫了他一眼,陸雪漫悶頭幹活,沒有理會他的問話。

“你幹嘛呢?”

這男人的眼睛是用來喘氣兒的嗎?

難道他看不出來,我在給他手上的腳丫子艾灸嗎?

“明知故問!”

敲了敲他腿上的穴位,權慕天的腿一陣痠麻,頓時僵在那兒,不敢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女人會不會好好說話?

擰著眉心,他抬高了聲音追問道,“陸雪漫,你到底幹嘛呢?”

“艾灸,別告訴我你沒見過!”

權慕天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可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你給我艾灸?”

她本能的以為男人在嫌棄她,不耐煩的反駁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怕我給你越治越瞎是不是?”

“我可沒那麼說。”

拜託你不要一再鄙視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