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凌厲的目光一望,她急忙否認,“當然不是。”

“……既然她已經不再是您的人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對付她了?”

洛琳早晚都要死,用她的命換女兒的心,這筆買賣很划算。

“可以。”

“我找蘇伯正是為了對付她。正所謂知己知彼,只有知己知彼,才能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總之,她越倒黴,我就越開心。”

陸雪漫悄悄把話題轉回來,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嬌滴滴的看著親媽,晶亮的眸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您也希望我開心是不是?”

她執著的望來,蔣斯喻笑著點了點頭,但心裡的疑團依然沒有解開。

雖然女兒的解釋合情合理,可是直覺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丫頭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挑眉望想蘇伯,她不悅的說道,“你剛才說,權振霆有話想透過我女兒轉達給權慕天。他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麻煩漫漫?再說,他們已經離婚了,你覺得這麼做合適嗎?”

“只要是老爺吩咐的,合適不合適我都要照做。如果大少奶奶不方便,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蘇伯的話刺痛了蔣斯喻的神經。

一想到顧盛昌臨死前的樣子,她就氣的幾乎發了狂。

“這倒是!他讓你殺人,你也會毫不猶豫。即使連累別人家破人亡,你也心甘情願!只有你這種無可救藥的人,才會心甘情願替權振霆賣命!”

對於顧盛昌的死,蘇伯深表遺憾。但是,輸的人總要付出代價。

即使縱橫商海幾十年的權振霆,也免不了失敗的下場。

所不同的是,出賣顧盛昌的是他的親信。老爺子卻敗在了親外孫手上。相比起來,後者的下場更可悲。

“大少奶奶,我先走一步了。”

蘇伯走後,蔣斯喻打算把女兒帶回蔣公館,以便進一步觀察,卻被陸雪漫婉拒。

既然她不願意跟自己走,那就當面問清楚好了,“漫漫,我聽說你家的水管爆了?最近你住在哪兒?”

親媽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她跟權慕天住在一起吧?

“物業公司幫忙聯絡了房東,我租了隔壁的房子。等房子晾乾了,重新裝修的時候也方便照應。”

蔣家的人雖然在暗中保護陸雪漫,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他們還要提防榮爵洛的人。

榮、蔣兩家人暗中較勁、相互提放,監視和跟蹤也隨之鬆懈。

所以,蔣斯喻並不知道權慕天買了整個小區,還堂而皇之的與女兒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重新裝修這種事讓裝修公司去做。你現在身體不方便,不能操心那些事情。依我看,你還是搬到公館來。”

“眼看就開春了,公館裡那麼多鬱金香,我可不去!”

一句話讓蔣斯喻陷入了尷尬,訕訕一笑道,“我會盡快讓人把花圃處理乾淨。”

“嗯。”

送給親媽一個燦爛的微笑,陸雪漫打著驗屍的幌子逃回了國際刑警總部。

捱到下班時間,她從後門溜出去,正準備打車離開,一輛豪車突然停在她面前,嚇得她差點兒跳起來。

後座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標緻的面容。

趙子琳!?

她來這兒幹什麼?

趙子琳並非完全失明,由於視網膜嚴重退化,她必須時時刻刻戴著墨鏡。

從五年前開始,她的生活便失去了色彩。

即便如此,她依舊保持著豪門千金的典雅高貴,“恕我冒昧,來之前沒有事先打招呼。不過,我們都是一家人,相信你不會拒絕與我吃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