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的年紀看起來比輕甲將軍大不了幾歲,卻被他一口一個義父叫著,也沒有絲毫不自在的表情,反而慢條斯理的說道:“我才不相信陸華陽那個女人,女人嘛,畫眉塗粉還差不多,提刀上戰場像什麼話……”剛說到這,頓時住口,不好意思的看了南兒一眼,笑眯眯的湊過去,趴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可不是說你啊。”

他略帶酒氣,更多卻是花香的溫熱呼吸噴在年輕將領的臉上,將軍白皙的臉孔上頓時升起了兩朵微微的紅暈。將軍的聲音略略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那義父為什麼還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北秦?”

紫衣男子冷冷一笑,很是得意的搖頭晃腦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個東南大都督不是進了大漠了嗎,她們兩人,可是天生的死敵啊!”

天上的蒼鷹突然淒厲的叫了一聲,紫衣男子轉過身去,一邊搖搖晃晃的向著馬車走去,一邊哼哼呀呀的唱道:“牙莊略卷青紗帳,玉臂雪膚美嬌娘,豐孔肥臀胭脂肉,香汗淋漓綺夢湯。”

輕甲將軍站在原地,看著紫衣男子遠去的背影,一雙眉漸漸的皺了起來。

“少將,”一名下屬上前輕聲說道:“前方斥候已經接近樓蘭,正在等您的下一步指示。”

少將低頭看著那張凝聚了無數鮮血的大漠地圖,突然伸出嫩白的手指狠狠的點在了樓蘭古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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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西川的昭南少將和剛剛自封為西陵王的燕回對話的時候,大漠的另一角一夥黑衣人卻在飛速的賓士著,馬蹄聲踏破了沙漠的荒涼,賓士了半日,直到日落西山,才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大帳的簾子被掀開,齊安看了眼來人,眉頭輕皺,沉聲說道:“什麼事?”

“大汗有信。”

齊安接過那人遞過來的書信,拆開看了一遍,隨即對著那名黑衣人的頭領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大汗,就說我答應了,就按他說的辦。”

那群人點了下頭,轉身就走了出去,一會的功夫,就聽到蹄聲遠去的聲音轟鳴響起。

一名三十多歲的儒生沉吟半晌說道:“太子,這些匈奴人可靠嗎?”

齊安淡淡的輕哼一聲,過了許久,才低聲說道:“他們不用可靠,只要夠蠢就可以了。”

說罷,迅速寫了一封信,交給儒生道:“找穩妥的人交給燕回,就說匈奴人已經大怒,骨力阿術雖然有懷疑,但是為了彈壓匈奴各部落的怨恨不得不發兵樓蘭,之前樓蘭的那場屠殺也要算在楚離的頭上,到時候就不怕匈奴人不紅眼睛。我們的人正在引著楚離往樓蘭的方向去,就是要做的似是而非,骨力阿術有腦子,不代表其他匈奴人也有。”

想了想,他又說道:“莊青夏深諳追蹤之道,進大漠的第二天我們的人就被她甩下,現在不知道她已經到了哪,幹萬要留意,不能再被這個女人壞了事。”

儒生沉聲應是,繼續問道:“太子,我們也要去樓蘭嗎?”

齊安陰沉一笑,靠在椅子上,緩緩說道:“這麼熱鬧,本太子怎麼可以不去?楚離的死期不遠了,作為老友,我理應去送他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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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根本不會知道在她火速行軍趕路的這段時間,因為她對大漠地形的熟悉和沒有遇到戰事阻擋,早就已經搶到了比她早進大漠的楚離的前面,搶先一步趕到了樓蘭城。西川和北秦的聯軍屠殺隊剛剛離開,他們就來到了這個栽贓陷害的城池。這一路行來,最近的時候,她和楚離甚至只隔著兩座沙丘。

這一點,不光是青夏,就連燕回齊安等人也是沒有想到的。

齊安等人的計謀很簡單,但卻非常的有效,他們在當地抓到了大批的漢人,換上事先帶來的南楚軍裝,製造楚離軍力大損的假象,以便在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