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狼狽,一邊縱躍,七拐八繞,逃避追殺,一邊暗歎:“倒黴,對方竟然有三十多名靈傑,不但人多勢眾,居然還有轟山雷這種爆炸xìng土火靈器和飛行靈器。現在本尊那邊失去了身體意識,儘管靈魂無傷,卻無法將魂器透過冥鳳空間傳遞過來,單靠我這裡的暗屬xìng戰力,根本無法持續抵抗,依靠速度又甩不開空中的追蹤,更可惡地是敵人還時不時地投擲轟山雷,逼得我背離了藍月宗方向,只能藉助叢林的遮掩和身法的躲閃。”

他抬頭狠狠地盯了一眼高空中駕馭著飛行靈器之人,連鬢落腮鬍須,兇相畢露,雙眼圓睜,死死鎖定自己的方位,不時怒氣衝衝地向地面打著手勢,顯然便是那匪幫首領。而身後的其餘追兵,只在百米之內,令他不敢稍微鬆懈,不時還要埋伏一些符籙,擾亂敵人。儘管心中萬分焦急,卻是無奈。

就這樣追追逃逃,一晃便是三天三夜過去,絲毫不見敵人有放鬆的跡象,但他卻距離藍月宗越來越遠。若非本尊先前放入冥鳳空間的暗靈丹,一身靈氣恐怕早已支撐不住,心中的怒火煞氣逐漸逼到了爆發的邊緣,幾乎想轉身拼命。驀然間靈魂一動,意識到本尊那邊終於有了變化。

三天時光對於逃命的分身只是匆匆而過,但在本尊看來卻是如此的漫長。魂室突然大動,稍稍開啟一道縫隙,神識立即鑽出,注入頭腦,緩緩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形成身體意識。

陸羽生疲憊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cháo溼yīn暗的山洞之中,洞頂開有巨大裂縫,赫然露著湍急的漩渦,周遭一股股腥臭撲鼻,環視左右,淨是些死魚爛骨。掙扎yù起,只覺渾身仍然疼痛難當,尤其是心口位置,低頭看時,赤膊的上身,一道奇怪的符印印在胸口,遮掩著那道可怖的傷口。

他將追魂取出,送入鳳瞳連線的冥鳳空間。這時,後方驀地傳來男xìng蒼老的聲音,“你醒啦,小娃!眼中藏物,果然不凡,難怪你能活著進來。”

他心頭一緊,循聲回首,做勢jǐng戒,頓覺渾身乏力,儘管轉身,卻再度伏倒在地。但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名垂垂老翁,緊貼光滑的牆壁而坐,白髮墜地,遮擋著面容,隱隱露出滿臉褶皺,佝僂瘦削的身軀下,小腿已無,只有萎縮的大腿盤在身前。皮包骨的雙手把玩著一隻深青sè三足小鼎。

“是您老救了我?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這裡又是哪裡?”陸羽生連珠似地問道,但眼睛卻盯著自己的天冥鼎,暗自揣測著老者的想法。

老者看到他jǐng惕的神sè,低沉地笑了笑,便將小鼎拋還。“老朽只是順手幫你療傷而已,多虧你這神奇的小鼎保護了你。不然縱使你沒有重傷,被吸入這泓淵,也定無僥倖之理。要知道靈王都能絞殺的重水漩渦,可不是你這區區師級體魄可以硬抗的。”說著指了指洞頂裂縫,續道,“這裡便是泓淵之底。”(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一章 兩地危急】………

“這泓淵真地這麼厲害,難道禁崖被列為藍巖峰禁地也是與此有關?”參照著宗澤的記憶,陸羽生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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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聞言微詫道:“想必娃也是從盡崖墜落下來,真不知是命好還是命不好,看來咱倆還真算是有緣。”完愴然苦笑,低頭默然半晌,才復抬頭,似詢問又似喃喃低語:“盡崖成了禁地嗎?原來他也會做賊心虛,擔心主人的追究。”老人的眼神恢復著水鏡平淡,似乎無恨無悲,但陸羽生卻聽出此人必然與藍月宗的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他不曉得兩人口中的“盡崖”和“禁崖”之間,錯綜糾葛,更會牽扯到他的一位熟人。

“難道前輩您也是被藍月宗……”陸羽生惹起好奇,卻被對方言語打斷:“往事已矣,老朽廢人一個,在這裡活了多久也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