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他冷笑道:“好?好在哪裡?終於不用去想著法子應付敷衍我了?也不用還要琢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不是要把我丟給敵人當人質了?”

他心中有怨,所以話說得分外尖銳,正好刺到她痛處,謝秋雨不想他如此看她,說道:“我何時應付敷衍你了?真要說的話,我根本沒有一處對不起你。”她坦坦蕩蕩。

賀琅被她一激,更是有些怒了,他並非生氣,只是懊惱於她所表現出來的無畏無懼,她為什麼不怕他生氣敢這麼說?為什麼敢不顧他的感受這麼說?還不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既然她認定她所作所為都是毫無錯處,也並不打算同他敞開心扉好好談談,那麼根本就是多說無益,他根本就不該跟上來。

賀琅當下陰著臉大步邁到了前面,也不同任何人交流,面上的表情也是並不會引起有人跟他說話的興致。

謝秋雨亦是表情不佳,對於賀琅甩袖而走,倒是沒有任何反應。

阮妗華看著這二人鬧彆扭,只覺得好笑,明明心中都有彼此,卻沒有一個拉的下臉來說個明白,一句不合徒生誤會,但凡是一個人傾訴了心情,恐怕就不會如此,賀琅雖然一直隱瞞身份又是大燕的皇族,但是這一路看來他對謝秋雨不乏是真心真意,沒有身份的鉗制而相識相知,該是多麼值得人珍惜的緣分,更何況,對於秋雨來說,比起魏塵逸,賀琅更算得上是一位良人。

幾人很快就到了原來的舊屋,馮安還帶著人馬守在這裡,見到葉君垣和賀琅回來,立刻上前:“將軍和王爺總算回來,如今魏國大軍已在昌城外駐紮,魏國皇帝親自坐鎮,聖上請將速速前往前線,支援戰事。”

什麼?魏塵逸竟然御駕親征?!

魏國難道無將可用?為什麼他要御駕親征?昌城距魏城千里迢迢,他卻不遠萬里感到這裡,難道說魏燕戰事已經到了如此劍拔弩張的地步了麼?

葉君垣一聽,當下便從馬上跳下:“聖上的聖旨呢?”

“聖上只是派人傳達口諭,並無聖旨。”

葉君垣轉頭盯著他:“哦?只有口諭?我帶的都是親衛兵,也是秘密出行,未曾向皇上申請,那麼你來告訴我,是誰告訴聖上,我在這裡?”

馮安心知失言,卻還是硬著頭皮狡辯:“琅琊王殿下在此,想必聖上才會得知。”

賀琅這時候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本王可沒給皇兄傳訊息,別栽到本王頭上來。”他可還記得這個馮安打算對他屈打成招的事,如此小人,待在軍營裡做校尉,可並不是大燕之福。

馮安知道自己得罪了琅琊王,而葉君垣又擺出了興師問罪的態度,再解釋也不會有人聽,於是撲通一聲跪下:“將軍饒命!”

葉君垣冷冷地看著他,這馮安本就不是坦蕩之人,一直以來他拉攏軍官排擠不順從他計程車兵,他雖然看在眼裡卻並未對他動手,只不過軍中生活寂寞苛刻,只望他自我悔改,卻不知他何時成了燕皇的眼線,竟然時時刻刻監視著自己,看來德行有缺始終不是時間可以改變的事。

“本將軍不會對你做什麼,你效忠聖上並無過錯,只是看來這軍營並不適合你,你可以回去跟聖上覆命了。”

“將軍!”

“還不走?”

馮安咬咬牙,拍了拍膝蓋灰塵,離開了,他留在軍中尚可以為聖上監視葉君垣傳遞訊息,如今被趕出軍營開除軍籍,成為平民,恐怕對皇帝……就再無可以利用的地方了吧……不過他相信皇帝仁慈,看在他這些年功勞不少的份上,一定會給個一官半職。

倒是他走了,賀琅還在嘲笑:“葉大將軍你管制的軍中出了這麼一個小人,還是校尉,看來你的治兵之道,也不過如此。”

葉君垣不理他的挑釁:“治兵之道我確實還不嫻熟,不過軍中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