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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抱歉提起這件事，但你那天似乎確實被嚇到了。可是你是一個天師。天師或許會害怕很多事……但唯獨不是靈魂。”他停頓了一下，看林妍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便繼續說道：“今天你殺了很多人。可天師不該殺人。”

“與你無關，寧陌。”林妍對他的印象不錯，只是如此淡淡的回答著。“有些事他們不該知道，這個世界不該再有人知道，可惜利用他們的人不在乎他們知道。”

寧陌望著她，緘默了片刻。林妍並沒有因為他停止腳步，更沒有因為鬼魂的出現有所動搖。她的步伐穩定而不容置疑。有試圖阻攔的人，無論警察還是平民，都被她一槍格殺。他跟著她，看了許久，直到林妍眼看要接近那座大樓，才道：“你對淺井初存了必殺之心，我明白了。那麼……在殺了他之後，就不要再濫殺無辜，可以嗎？”

“何為無辜？”林妍反問，語氣已經不怎麼客氣了。只要是擋在她殺淺井初的路上的人，只要是對菲菲存在哪怕一絲半點威脅的人，都該去死！

寧陌沉默的時間並不長，他輕輕的笑了笑，似乎很是贊同的嘆了口氣，望著林妍的目光懇切而溫和：“是啊……無辜，誰有能說自己沒有犯過什麼罪孽，若眾生平等，那麼天下無一人可稱無辜。但是身為同族，總得為同為人類的存在辯護一二不是嗎？所以說……白茗，請你看在他們並非罪該致死的份上，不要傷害對你無害的那些人，可以嗎。”

“我不嗜殺。”林妍沒有回答他，但也沒有拒絕。

寧陌輕輕的笑了出來，道：“那麼，就多謝了。說起來，淺井初讓我成了現在這種樣子……我也是很苦惱的啊。如果可以的話，請將他手裡的式神摧毀。我不願為他所用，但我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作為一個生魂，尤其是被他掌控了身軀的生魂……實在是，很令人困擾的事情。”

他微笑著，顯得靜謐而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戰鬥

被操縱的生魂。不是亡者，不是生靈。難怪可以以這種姿態保持著理性與溫和的性情。但即使是這樣，除了生性如此也無法解釋寧陌的儒雅，以及那種顯得有些奇異的世界觀。

林妍在略微的訝異之後便接受了這個事實。至於他的世界觀？唔，鑑於她本人在某些人看來也是屬於三觀不正的典型……無論從什麼角度而言，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傢伙還時不時冒出一種所謂的想要改變整個世界這種狂妄不實念頭的傢伙，不是中二就是妄想症晚期吧，但只是在心裡想想不說出來又有誰知道，又有誰管呢。而寧陌那種對於人類的理智到冰冷的評價，又算得上什麼？而且，他說的東西又沒有錯。只不過撕開一切虛偽的遮羞布，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都是一件足以令其惱羞成怒的事情罷了。

林妍不自覺的緩緩舔了舔唇，對於馬上就要看到的那個極為狡詐的傢伙抱有一絲莫名的期待。也或許是因為在這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吧……

事實上，淺井初並沒有逃竄。似乎是要和她在這裡做一個了結而刻意等著她前來似地。林妍對此多少也有些猜測，畢竟狡詐如他，絕不可能不清楚林妍正在來殺他的路上。

當林妍推開只是虛掩著的房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對著她站立著的男人。他的腰間掛著一柄刀。林妍對日本刀並沒有什麼深切的研究，但那刀鞘的古樸卻是分外出人意料的。在她看來，一個心思狡猾毒辣的人喜好的不該是如此古拙的風格。

聽到房門的響動，淺井初也回過頭來。他的樣貌有著一種近乎陰柔的美麗，微微眯起的鳳眼風流而魅惑，顯得分外動人。林妍對這小白臉的長相只能撇撇嘴，卻也不得不承認，有很多女孩很吃這一套。在她們的眼裡這無疑是一種別樣的俊美。但林妍最看不慣的無疑就是這種不男不女的長相。唔，她不歧視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