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主管深出口氣:“沒錯,何剛是我殺的。”

作案過程和蘇誠說的一模一樣,保鏢主管和機動保鏢進行了一次精彩的時間配合。他們知道警方一定會將他們列入嫌疑人名單,但是隻要警方無法確定是誰犯案,就無法定罪。蘇誠第一個扔出的dna,保鏢主管就知道麻煩了。因為機動保鏢基本被定死了。機動保鏢和自己有私人恩怨,不可能會放過自己。而後蘇誠再解釋其中現場的細節,保鏢主管發現,就算機動保鏢不出賣自己,自己也難以圓謊。最後的數字對講機運動軌跡徹底讓他放棄了希望,他認為自己犯了大錯,他想起了介紹數字對講機時候提到的可以記錄運動軌跡這個功能。只不過習慣使用模擬對講機的他,忽視了這個功能。卻沒想到是想當然之所以然,運動軌跡確實有,只不過小範圍運動是無法精確定位的。

還有蘇誠的態度,蘇誠不先審機動保鏢,並且不讓保鏢主管插話,一種勝券在握的姿勢壓制了保鏢主管的企圖頑抗的心態。蘇誠對其姓格進行了瞭解,知道保鏢主管是喜歡面子的人,最後誘導了一句,保留點尊嚴。

這案件蘇誠有清晰的考慮,假設先審問機動保鏢,有可能導致保鏢主管的沉默對抗。這是一種人際關係心理學,機動保鏢和保鏢主管有私人恩怨,保鏢主管寧可自己賣掉機動保鏢,也不願意機動保鏢賣掉自己。如果是機動保鏢賣掉保鏢出關,保鏢主管可能會選擇沉默。

這一切都是增加審問結果的機率,不代表必然。這一次審問不下來,蘇誠是有把握在審問機動保鏢時,讓機動保鏢把保鏢主管賣了。合謀作案如同合夥開店一樣,看起來雙方存在配合和默契,但是當有危機時候,雙方會對對方產生不信任的態度,同時內心中將對方的貢獻縮小,負面影響加大。

本案關鍵在,兩個保鏢未必敢出賣幕後主使,當然以華良的尿姓是不可能髒手的。兩個保鏢互相出賣,並不會造成被報復的後果。考慮兩人私人恩怨,一個倒黴必然希望有仇怨的另外一個人跟著自己倒黴。要麼說幸福就是比較,哪天因為生活打擊失去了生活希望,去找個比你慘的人去比較,你會覺得自己生活還是可以的。如果找不到……那確實是相當慘了,但也不灰心,想想非洲,想想印度,總是能找到的。

第五百零八章 選擇

蘇誠選擇了更高機率能拿下的審問方式,同時免除了自己審問兩次的勞累。有了保鏢主管的口供,接下去工作就扔給了左羅他們。陸任一強勢介入對機動保鏢的審問和對保鏢主管的後續審問,作為內務局的第一干將,他非常希望能從這兩人身上找到幕後主使者的突破口。

有可能找到突破口嗎?這要分成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華良怕髒手,利用普通重要的人作為主使,這種情況是有可能開啟突破口。第二種可能,華良或者比較重要的人作為主使,兩名保鏢是不敢出賣他們。雖然人生跨不過死字,但是人有時候並不只為自己活著。接下這活,就代表妻兒和自己綁在一起。

再說,為什麼主使者要找有妻兒的兩名保鏢呢?雖然沒明說,但是他們內心會朝這方面猜測。最重要一點,檢察官拒絕提供交易,陸任一除了嘴炮,沒有任何可以吸引他們出賣幕後人的資本。話說陸任一的嘴炮也很一般。

透過這些邏輯分析,結果很明顯了。兩名保鏢承認自己合謀殺害了何剛,但是拒絕出賣幕後主使。兩名保鏢現在目光是放在免死上,在目前情況下,有一個很可能免死,那就是從犯出賣首犯。在法律規定對從犯採取必減宗旨。特殊情況除外,比如主犯自首等。機動保鏢沒有親手殺人,他有相當大機率將自己變成從犯。保鏢主管也許沒有多大希望爭取從犯的地位,但是也不會願意讓機動保鏢順利逃死。

這種紛爭蘇誠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蘇誠目前主要心思是考慮自己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