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他,可都不管用。”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樂梵立刻想到昨晚馮羽姝的異樣,料定了那位被二少爺看中的丫鬟便是她。

好像,他把自己的愛妃丟進了豺狼虎豹窩。

一壺茶快涼時,門外來了人,聽了來人的彙報,他便對劉大娘說:“夫人孃家派人來接,定要我去住幾天,房子不退,麻煩劉大娘給留著。”

“公子只管去,什麼時候來都行。”

離開了小劉村,在無人的道路上停著一輛馬車,他登了上去,直奔劉家莊。

黃昏時,馮羽姝終於閒下來,這一天忙的不停,她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春桃,來客了,快去上茶!”

“來了。”她忍不住嘀咕,這個時候怎麼又來客了。

當她端著茶來到前廳,是大少爺在待客,而客人……當看到客人那張絕美妖孽又帶笑的臉,她整個兒人都呆住了。

皇子怎麼在這兒?還如此公然出現?

樂梵卻是不動聲色的接了茶,既是對大少爺說話,也是說給她聽:“我們兩家多年沒有走動,都疏遠了。此番劉老爺出了這種事,家父十分遺憾,特地命我前來弔唁。另外也是為大少爺賀喜,想必劉老爺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多謝公子遠道而來,路途辛苦,請到房中略適休息,晚上在廳中擺宴,為公子接風洗塵。”劉善禮說著,對馮羽姝吩咐道:“帶劉公子去房間休息。”

“是。”馮羽姝悄眼看他,滿心疑惑:劉公子?這位皇子又玩的是哪一齣?

引著他來到客房,跟隨的兩個護衛打扮成家僕守在門外。

她張口就問:“皇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

“噓,當心隔牆有耳,要稱呼我為‘劉公子’。”樂梵笑著糾正她,這才解釋道:“我現在的身份是劉玉,鄴城人,祖上是和劉家莊的老太爺同朝做過官,連了宗,但近些年沒什麼走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愛妃你一個人拼命可不行。”

一聽便是早有計劃,臨時根本就來不及佈置。

馮羽姝頓時很生氣:“為什麼提前不跟我說?是覺得我不值得信任,還是怕我會妨礙你?如果是這樣,我馬上就走!”

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樂梵一下子想到了童童。童童每次生氣,就像是氣球一樣鼓起雙頰,雙目圓瞪,又陪著叉腰的動作,但只要哄幾句,馬上就會洩氣,噘著嘴嘟囔幾聲,就像孩子一樣。

“也好,你回宮去吧。”他說。

馮羽姝的怒氣噎在喉嚨,望著他那不在乎的表情,委屈的眼眶泛紅。

樂梵不去看她的表情,他說那樣無情的話,不論達成哪種目的,都可以。她若認為是激將法,強行留下,更有利於辦案;她若負氣離開,換取了安全,他便少了內疚。

見他沉默不言,馮羽姝終於忍不住,扭頭就跑了。

計劃親自來劉家莊之前,他沒料到會鬧出分歧。

“皇子?”護衛有些擔心。

“讓外面的人跟著,直到她回宮。”

事情的發展有點意外,馮羽姝從這兒跑出去時,不巧被劉善文看見,跟著她出了後門。馮羽姝本想一鼓作氣跑的遠遠的,再不回來,可又顧忌著身份,擔心家中父母,甚至還不放心莊內的皇子。

蹲在樹邊,她只顧陷於自我情緒,沒有注意天色漸暗,有人從身後靠近。

驀地,她被人從身後抱住:“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馮羽姝受驚之下用力掙扎,一下將對方推倒在地上,然而隨之便得知了對方身份,一愣:“二、二少爺……”

劉善文意外於她的力氣,而她滿臉的驚慌卻意外的化解了他的疑問,從地